1903年9月中旬本州岛成了日本最后的“孤岛”——联军攻克熊本—福冈防线后,一路北上,本州岛大部沦陷,仅余九州南部以及东京附近还有的少量日军负隅顽抗。东京皇宫的天守阁里,明治天皇隔着窗户,能隐约望见远处海面上联军战舰的桅杆;防线后方,龙国主导的“新秩序”已悄然铺开:育种营的铁丝网越拉越长,洗脑营的编号牌挂满墙面,幼儿营的啼哭与“生而有罪”的口号交织在一起,山口雪们怀着不知父亲是谁的孩子,在铁栏后等待着“救赎”的定义。
9月15日清晨,东京湾的海面上,定远舰、镇远舰的305毫米主炮缓缓转向,炮口直指十公里外的皇宫。丁汝昌站在定远舰的舰桥,对着无线电下令:“给皇宫发最后通牒,两小时内投降,否则舰炮开火。”
皇宫内,明治天皇的手在御案上不停颤抖,面前的投降书被他捏得皱巴巴的。侍从官跪在地上,声音发颤:“陛下,联军的舰炮已对准皇宫,本州岛的守军全灭,九州只剩不到三万残兵,再抵抗……”话没说完,远处传来一声闷响——联军驱逐舰的120毫米速射炮朝着皇宫外围的城墙开了一炮,砖石飞溅,宫女与太监们尖叫着四散奔逃。
天皇猛地站起身,看着窗外硝烟弥漫的天空,眼里满是绝望。他想起了伊藤博文的遇刺,想起了松方正义的战死,想起了那些被联军占领的土地——曾经的“大日本帝国”,如今只剩一座被舰炮瞄准的皇宫。“投降……”天皇的声音微弱,却足以让在场的大臣们听清,“告诉联军,朕愿意投降,只求保全皇室……”
可联军的条件远比天皇想象的苛刻。丁汝昌在回复中明确要求:天皇需亲自前往联军指挥部签字投降,日本皇室交出所有权力,皇宫改为“联军占领区行政中心”,日本所有残余军队立即缴械。当天皇的侍从官带着回复回到皇宫时,天皇正坐在御座上,手里攥着祖传的玉佩,玉佩被他捏得发白——他知道,自己没有选择,只能接受这屈辱的条件。
9月15日上午十时,天皇乘坐马车,在联军士兵的护送下前往指挥部。沿途的街道上空无一人,家家户户都关着门,只有联军的旗帜在风中飘扬。当马车驶过曾经的军部大楼时,天皇看到楼前的广场上,日军的军旗被扔在地上,联军士兵正用脚踩着军旗,他的嘴角溢出鲜血,却只能闭上眼睛——属于日本的时代,彻底结束了。
同一时间,北海道育种营的铁丝网内,山口雪正抚摸着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腹。她因弟弟山口三郎“在熊本战役中阵亡,属有功仆从军”,从“待分配区”被调到了“优待区”——这里的房间有窗户,每天能领多领一些营养品,不用再做繁重的体力活,唯一的要求是“安心养胎”。
“编号734,该去做产检了。”育种营的管理员推开房门,手里拿着登记册。山口雪慢慢站起身,跟着管理员走向医疗室。走廊里,能看到其他怀孕的女性,她们有的低着头,有的看着窗外,每个人的脸上都没有表情——她们大多是仆从军士兵的家人,或是在沦陷区被“筛选”进来的女性,怀孕的原因各不相同,却都怀着“不知父亲是谁的孩子”。
医疗室里,医生正在给一名女性做检查,旁边的登记册上写着“编号512,怀孕四个月,健康”。山口雪坐在椅子上,医生摸了摸她的小腹,说:“胎儿很健康,继续保持营养。”山口雪小声问:“医生,我的孩子出生后,能……能知道父亲是谁吗?”医生看了她一眼,面无表情地说:“育种营只负责生育,孩子的父亲不重要,重要的是他们能为‘新秩序’做贡献。”
山口雪低下头,不再说话。她想起了弟弟山口三郎,想起了他临走前说的“等我回来,咱们就能离开这里”,可弟弟再也没回来,自己却怀了一个陌生人的孩子。她不知道这个孩子出生后会面临什么,只知道管理员说过:“怀孕的女性不用去做体力活,孩子出生后,要是健康,就能进幼儿营,你也能留在优待区。”
此时的育种营,早已不是最初的规模。随着联军占领区的扩大,越来越多的女性被送进育种营——凡是年龄在16至35岁、身体健康的女性,要么被“筛选”进育种营,要么被分配到工厂做工,而怀孕的女性,会被优先安排进优待区。育种营的铁丝网外,新的营房还在建造,管理员说:“等这些营房建好,能再容纳一万人,到时候,会有更多的孩子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