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要求,也点出了安民与防务的关联。
这时,黄忠、张辽、赵云、庞德等主要将领也已从各自追击或肃清的区域赶来汇合。人人身上都带着浓重的血腥和烟尘气息。黄忠的赤血刀虽已归鞘,但刀柄上缠绕的布条已被鲜血浸透发黑,他虬结的白须上溅满了暗红色的血点,配合着他因亢奋而发红的脸膛和炯炯有神的双目,更显悍勇。他催马近前,声若洪钟地笑道:
“丞相!痛快!真是痛快!那霹雳车一响,地动山摇,夏侯小子和他那帮龟缩城里的兵将,魂都吓飞了!老夫趁势掩杀,如入无人之境!哈哈哈!” 他用力拍打着鞍鞯,震得甲叶哗啦作响。
张辽则安静得多,他只是朝着简宇抱拳一礼,沉声道:“丞相,末将伏击夏侯渊残部,斩获颇丰,可惜林密地险,被其走脱。敌军胆气已丧,不足为虑。” 他的乌金甲上多了几道新鲜的斩痕,但神色依旧冷峻,唯有看向简宇时,眼底深处掠过一丝难以掩饰的震撼与敬佩。霹雳车的威力,彻底颠覆了他对攻城的认知。
赵云和庞德等将也纷纷上前,虽不像黄忠那般外露,但脸上洋溢的兴奋与对简宇的敬畏之情,一般无二。今日之战,霹雳车不仅是破城的利器,更是彻底奠定了简宇在军中说一不二的权威。
众将簇拥着简宇,踏过满是瓦砾和血污的街道,向着城内原本的官署走去。街道两旁,尽是战火肆虐后的疮痍。倒塌的房屋,燃烧殆尽的梁柱,散落的家什,偶尔可见来不及收拾的平民尸体,无声地诉说着战争的残酷。一些胆大的百姓开始战战兢兢地走出藏身之所,默默地收拾残局,或者寻找失散的亲人,低低的哭泣声和呼唤声时而可闻。他们看到这支甲胄鲜明、刀剑染血的军队行过,无不面露惊恐,纷纷避让,或跪伏在地,身体瑟瑟发抖。
简宇的目光掠过这些景象,面色沉静,看不出喜怒。但他握缰绳的手,指节微微收紧了一些。
临时充作中军行辕的原彭城官署,大门处的牌匾已经歪斜,门廊下还残留着战斗的痕迹。亲兵早已迅速接管并简单清理了大堂。堂内颇为宽敞,但陈设略显凌乱,一些卷宗文书散落在地,显示出曹军撤离时的仓促。
简宇于主位坐下,诸将按军职分列两旁,亲兵燃起了烛火,跳动的火光映照着众人神色各异的脸庞。虽然大胜,但气氛却并不轻松,反而有种大战后亟待决策的凝重。
“今日之战,”简宇开口,打破了沉默,他的声音在略显空旷的大堂中回荡,“能一举攻克彭城,非我简宇一人之功,亦非霹雳车一物之利。” 他目光缓缓扫过黄忠、张辽、赵云、庞德等每一员将领的脸。
“若无汉升将军,于敌军惊魂未定之际,亲冒矢石,率先登城,斩将夺旗,提振我军士气;若无文远将军,精准预判,于险要处设伏,重创夏侯渊残部,令其丧胆远遁;若无子龙、令明及诸位将军,奋勇争先,各率所部,殊死搏杀,击溃当面之敌;若无全军将士,上下一心,用命效死……纵有十座霹雳车,焉能旦夕间摧此坚城?”
他将功劳清晰地分予众将和全军,语气诚恳,并无丝毫矫饰。然而,这番话听在刚刚亲身经历了那毁天灭地一击的众将耳中,感受却截然不同。
黄忠猛地抱拳,情绪激动,声若雷霆:“丞相!您万万不可如此说!末将等不过是依令而行,尽了本分!若无丞相运筹帷幄,洞察先机,更兼有……有那般鬼神莫测之利器,我等纵然拼却性命,也难撼此城分毫!丞相之神机妙算,末将……末将心服口服!” 他性情耿直,说到激动处,竟有些哽咽。霹雳车的威力,已超乎了他这老将对战争的想象。
张辽也深吸一口气,沉声道:“丞相过谦。利器破城,乃定鼎之基;将士用命,是取胜之要。然统筹全局,善用其势者,丞相也。辽,拜服。” 他的分析更为冷静,但结论同样明确。
赵云、庞德等将也纷纷表态,言语恳切,皆言今日方知何为“天威”,对简宇的敬服已臻顶峰。
贾诩静立一旁,默默观察着这一切,眼中闪过一丝了然。他深知,简宇此举,并非单纯的谦逊,更是高超的御下之道。经此一役,军心之凝聚,主帅之威望,已不可动摇。
简宇待众将情绪稍平,抬手虚按,目光转向了贾诩身旁那张临时悬挂起的徐州地图。他的手指先点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