刚才不是自己坚持前来探查,而是按照徐荣的命令直接大军压上,此刻恐怕已经兄弟阋墙,血流成河了!
他猛地一勒缰绳,战马人立而起,发出一声长嘶。马超稳住战马,虎头湛金枪指向马岱,哭笑不得地喝道:“伯瞻(马岱表字)!你这混账小子!睁大你的眼睛看看我是谁!把兵器都给我放下!”
这一声断喝,如同惊雷,炸得马岱愣住了。他仔细看去,只见马超脸上虽有怒容,但眼神中并无杀意,更多的是焦急和责备。再看马超身后的庞德,也是连连摆手,示意他赶紧解除戒备。
马岱这才意识到自己闹了多大的乌龙,脸瞬间涨得通红,慌忙滚鞍下马,单膝跪地,抱拳道:“兄……兄长!令明!小弟……小弟不知是兄长驾到,还以为是……是朝廷官兵……小弟鲁莽,冲撞了兄长,请兄长恕罪!” 他声音带着羞愧和慌乱,头埋得低低的。
他身后的西凉兵们面面相觑,也赶紧收起了兵器,阵型松懈下来,空气中那紧绷的弦终于松开。
马超和庞德也跳下马来。马超几步走到马岱面前,一把将他拽起,看着他风尘仆仆、一脸后怕的样子,又是心疼又是好笑,在他肩膀上捶了一拳,骂道:“你这莽撞的小子!差点就惹出大祸!幸亏是我来了!要是换了麹义将军或者华雄那莽夫打头阵,这会儿早就打起来了!”
庞德也走上前,瓮声瓮气地说道:“少将军,你可真是……吓出某一身冷汗。我等如今都已归顺丞相,共讨国贼宋建,你怎地还在此阻拦王师?”
马岱这才恍然大悟,连忙将接到马腾求援信、日夜兼程赶来支援的经过说了一遍。听完之后,马超和庞德相视苦笑,原来如此,信息差差点酿成悲剧。
“伯父如今安好?” 马岱急切地问道。
“父亲无恙,已深得丞相信任。” 马超简要说明了情况,随即正色道,“此地不是说话之处,麹义、徐荣二位将军还在后面严阵以待,我等需速去解释清楚,以免误会加深。”
马岱连忙点头。他命令本部兵马原地待命,自己则跟着马超、庞德,以及那数十名亲兵,快步返回先锋军本阵。
当马超带着马岱来到麹义、徐荣、华雄面前时,气氛一度有些微妙。华雄抱着膀子,铜铃般的大眼瞪着马岱,哼了一声:“好小子,胆子不小,敢拦爷爷们的路!”
马岱脸上臊得通红,再次躬身,向几位将领深深一揖,言辞恳切:“末将马岱,不知天兵已至,更不知家兄与庞将军已归顺丞相,因信息闭塞,险些冲撞诸位将军虎威,酿成大错!马岱鲁莽无知,特来请罪!任凭诸位将军责罚!”
麹义和徐荣都是宿将,看着眼前这年轻小将一脸诚恳、羞愧难当的模样,又见马超在一旁略带紧张地看着,心中的那点不快也就散了。毕竟,这确实是一场误会,而且马岱及时醒悟,并未造成实际损失。
徐荣摆了摆手,语气平和了些:“罢了,既是误会,说开便好。两军对垒,信息不明,谨慎些也是应当。马小将军不必过于自责。”
麹义也点了点头,脸上露出一丝难得的缓和:“既然是一家人,那就更好了。马岱将军远来辛苦,既然来了,便一同为丞相效力,共讨宋建如何?”
华雄见麹义、徐荣都表了态,也哈哈一笑,拍了拍马岱的肩膀,其力道之大,让马岱龇了龇牙:“小子,既然是一场的误会,就算了!待会儿打宋建那龟孙子,你可要拿出真本事来,让俺老华瞧瞧你们西凉好汉的威风!”
见几位主要将领都如此大度,马岱心中一块大石落地,感激不已,连忙再次抱拳:“多谢诸位将军海涵!马岱愿为先锋,戴罪立功,赴汤蹈火,万死不辞!”
马超也松了口气,向几位同僚投去感激的目光。这场突如其来的乌龙,最终以一场虚惊和一支生力军的加入而告终。
很快,马岱率领的一万西凉军并入了先锋大军。队伍再次开拔,气势更盛。马岱跟在马超身边,低声询问着别后情形和当前战局,脸上充满了对即将到来的战斗的期待,以及能跟随兄长一同征战、为简宇丞相效力的兴奋。这支汇聚了更多力量的利箭,以更快的速度,射向枹罕那颗早已腐朽的“毒瘤”。
先锋大军一路西进,果然如预料般顺利。宋建为保老巢,已将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