围兵力抽剥一空,留下的些许守军更是士气低落,望见“麹”、“徐”、“马”、“华”等威风凛凛的将旗和军容鼎盛的朝廷精锐,几乎未做像样抵抗便开城投降,或四散逃窜。汉军兵不血刃,连克数城,兵锋直指枹罕。
这日,大军在一处刚接收的城池外扎营休整。中军大帐内,麹义、徐荣、华雄、马超、庞德几人围在粗糙的舆图前,商议下一步行动。
麹义指着图上标明的枹罕周边地形,沉声道:“宋建龟缩孤城,意在死守。枹罕临河靠山,强攻难免伤亡。需得想法子削弱其势,或寻机破城。”
徐荣点头补充:“我军虽锐,但若攻城日久,粮草补给亦是压力。需速战速决。”
这时,马超抬起头,银甲在帐内火把映照下泛着冷光,他俊朗的脸上带着一种自信的光彩,拱手对麹义、徐荣道:“麹将军,徐将军,末将有一策。”
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他身上。
马超继续道:“这枹罕周边,尤其是南面山地,聚居着诸多羌人部落。末将昔日在西凉时,曾与他们多有往来,这些羌人悍勇善战,熟悉本地山川地势。因末将曾助他们平定部落纷争,他们敬我,称我一声‘神威天将军’。”
他话语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傲然,这是他在西凉凭借武勇和义气赢得的声誉。
他顿了顿,目光扫过众人,最后落回麹义和徐荣脸上,语气恳切:“末将愿轻装简从,前往羌人部落,陈说利害,请他们出兵相助朝廷,共讨宋建。若能得羌人助力,不仅可增强我军声势,更能利用他们对地形的熟悉,或许能寻到破城捷径,或断宋建外援、探听虚实。”
话音刚落,站在马超身后的马岱立刻踏前一步,他脸上还带着几分先前“乌龙事件”的赧然,抱拳朗声道:“诸位将军,末将愿随兄长同往!末将初来乍到,便险些误事,心中不安,恳请将此行作为戴罪立功之机,必竭尽全力,助兄长说服羌人!”
庞德见状,也洪声道:“孟起与伯瞻同去,相互照应,最为稳妥。某家留在军中,诸位将军若有差遣,或前方有消息传来,庞德愿为衔接。”
麹义与徐荣交换了一个眼神。他们深知马超在西凉羌人中的威望,此计若成,无疑是大有裨益。而且由马超兄弟前去,成功率远比他们派其他陌生面孔要高得多。至于风险,以马超之勇、马岱之辅,以及羌人对马超的敬重,当在可控之内。
麹义当即拍板:“好!孟起将军此计大善!就依你之言!你与伯瞻将军即刻出发,所需何物,尽管提出。军中静候佳音!”
徐荣也颔首道:“二位将军小心,以安全为重。若能说动羌人,便是大功一件!”
华雄咧嘴笑道:“哈哈,好!马老弟,快去快回,俺老华等着带羌人兄弟一起砍宋建那厮的脑袋!”
计议已定,马超、马岱也不耽搁,稍作准备,只带了十余名精悍的西凉亲随,便轻骑出营,朝着南面羌人聚居的山区疾驰而去。
越往南行,地势越高,山峦起伏,道路也变得崎岖难行。寒风在山谷间呼啸,卷起雪沫。马超一马当先,他对这片土地似乎极为熟悉,即便在错综复杂的山道间也能找到正确的路径。马岱紧随其后,看着兄长挺拔的背影在山风中驰骋,心中敬佩不已。
行了约大半日,前方出现大片帐篷聚居地,牛羊牲畜散布在山坡上。了望的羌人骑兵早已发现他们,吹响了号角。很快,一队彪悍的羌人骑兵迎了上来,手持弯刀,眼神警惕。
马超勒住战马,抬手示意己方人员停下。他独自催马向前几步,用流利的羌语高声喝道:“我是马超马孟起!特来拜访烧当部落的大酋长!故人来访,还不速去通传!”
那些羌兵一听“马超”之名,再仔细辨认那标志性的银甲白袍和英武面容,脸上的警惕瞬间化为惊讶和敬畏,纷纷收起兵器,在马上抚胸行礼:“原来是神威天将军驾到!请稍候,我们立刻去禀报大酋长!”
不一会儿,营地中鼓号齐鸣,一位身披华丽裘袍、头戴鹰羽冠、身材魁梧、面色赤红的老者在众多羌人首领的簇拥下,大步迎了出来。他正是这一带最有威望的羌人部落大酋长。
大酋长见到马超,脸上露出真挚的笑容,张开双臂:“哈哈哈!神威天将军!是什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