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回去!”
他又对蹋顿道:“你率轻骑先行,我率主力随后。若能保住部分部落,尚有东山再起之日。”
蹋顿领命,立即点选精骑,率先北去。丘力居望着他远去的背影,眼中满是忧虑。
雪越下越大,覆盖了战场上的血迹,也掩盖了乌桓人北去的足迹。但这场塞外风云,远未结束。
丘力居不知道的是,就在他们仓皇北返的同时,简宇已派使者前往鲜卑,带去了新的消息和赏赐。
中军帐内,简宇对心腹道:“鲜卑胜后,必生骄心。可告知步度根和轲比能,朝廷有赏,但要求他们继续追击乌桓残部,以示忠诚。”
心腹领命而去。
刘备在一旁闻言,不禁问道:“将军此举,岂非驱狼而养猛虎乎?”
简宇微微一笑:“玄德兄可知,塞外异族,如同草原野火,此起彼伏。若一方独大,必为边患。唯有使其相互制衡,大汉边境方可安宁。”
他走到帐外,望着北方星空,缓缓道:“乌桓经此一败,数年内难成气候。鲜卑虽胜,乌桓大军一回,必将向其复仇,如此,鲜卑亦受重创。待我平定内乱,整顿边防,塞外可保数年太平。”
刘备若有所思,良久方道:“将军深谋远虑,备受教了。”
雪夜中,汉军大营灯火通明,各部正在紧张备战。而远在北方,乌桓与鲜卑的厮杀才刚刚开始。
这场由简宇一手策划的塞外风云,正在按照他的设想一步步展开。
腊月的寒风吹过辽西大地,卷起漫天雪沫。肥如城如同一头困兽,蜷缩在这苍茫天地之间。城墙上的叛军士卒裹着单薄的冬衣,呵出的白气瞬间凝结成霜,每个人的脸上都写着疲惫与惶恐。
在乌桓军撤离之后,张举、张纯两人的实力顿时锐减。简宇趁此机会,率主力攻击叛军,屡次击败叛军,收复大量城池,并将叛军堵在了肥如。张举、张纯收缩兵力,率兵三万余人,妄想固守肥如。
简宇率领的五万汉军在城外三里处扎下连营。旌旗猎猎,刀枪如林,训练有素的士卒们正在有条不紊地修筑营垒、挖掘壕沟。中军大帐前,那面绣着“汉镇北将军简”字样的帅旗在风中舒展,仿佛在向困守孤城的叛军宣告着最后的通牒。
“将军,肥如城防坚固,张举、张纯收缩全部兵力于此,强攻恐伤亡惨重。”刘备指着远处的城墙分析道。他身披战袍,腰悬雌雄双股剑,虽经连日征战,目光依然清澈而坚定。
简宇微微颔首,大氅在风中飘动。他凝视着那座困兽犹斗的城池,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:“玄德兄所言极是。攻城为下,攻心为上。传令下去,各部安营扎寨,没有我的命令,不得擅自进攻。”
孙坚在一旁摩挲着古锭刀的刀柄,跃跃欲试:“将军,难道我们就这么围着?不如让末将率一支精兵试探一下城防虚实。”
简宇转身,目光扫过众将:“文台勇猛,宇素知之。然我军长途奔袭,士卒疲惫,叛军则据城死守,以逸待劳。此时强攻,正中其下怀。”
他顿了顿,继续道:“张举、张纯如今已是穷途末路,三万叛军困守孤城,粮草有限,军心必乱。我们不妨先礼后兵。”
次日清晨,简宇派使者前往城下劝降。使者手持节杖,在数十骑护卫下来到城门百步之外。
“城上守军听着!大汉镇北将军简宇麾下使者求见张将军!”使者高声喊道,声音在寒冷的空气中格外清晰。
城头上顿时一阵骚动。不多时,张举、张纯二人出现在城楼。张举身穿赭黄袍服,头戴金冠,虽然竭力保持威严,但眼角的皱纹和疲惫的眼神透露着内心的焦虑。张纯则是一身戎装,面色阴沉,手按剑柄,警惕地打量着城下的使者。
“别废话,快说!简宇小儿派你来做什么?”张举声音沙哑,带着明显的敌意。
使者见状,毫不畏惧,不卑不亢地行礼:“简将军念及城中将士,多为大汉子民,受二位蛊惑,方才从逆。如今天兵已至,望二位将军迷途知返,开城投降。简将军承诺,必向朝廷禀明,保全二位性命,赦免所有将士。”
张举闻言勃然大怒,一把夺过身边侍卫的弓箭:“狂妄!朕乃天子,受命于天,岂会向那简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