纯的叛军仍在,必须乘胜追击。
“全军休整一日,明日出发!”简宇下令道,“同时多派探马,查明叛军动向!”
是夜,汉军在管子城外扎营。虽然大胜,但简宇并未放松警惕,反而加派巡逻,严防敌军夜袭。
中军大帐内,烛火通明。简宇与诸将正在研究地图,商讨进军路线。
“据探马来报,张举、张纯闻知乌桓败退,已率部向辽西方向撤退。”刘备指着地图道。
孙坚皱眉:“辽东地广人稀,若让叛军窜入山林,恐难以清剿。”
鲍信提议:“不如分兵合围,将其逼至滨海平地,一举歼灭。”
众人议论纷纷,唯有简宇笑而不语。
刘备敏锐地注意到这一点,问道:“将军似乎已成竹在胸?”
简宇微微一笑:“诸位不必担忧,张举、张纯已是瓮中之鳖。我所虑者,非如何歼之,而是如何善后。”
正说间,帐外突然传来急促脚步声。典韦掀帘而入,低声道:“将军,有乌桓降将求见,称有要事禀报。”
简宇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:“让他进来。”
不久,一个乌桓装束的汉子被带入帐中。他衣衫褴褛,面带惶恐,一进来就跪倒在地:“将军饶命!小的有机密相告!”
简宇淡淡道:“起来说话。有何机密?”
那乌桓降将颤声道:“小的原是丘力居亲卫,因受伤被弃于路上。日前遇到从王庭逃来的族人,说……说鲜卑人偷袭了我们的王庭!”
帐中诸将闻言,皆露惊色。孙坚急问:“具体情况如何?”
“听说鲜卑步度根和轲比能联合出兵,趁我主力南下,偷袭王庭。各部族死伤惨重,四处逃散。有人逃出来报信,丘力居和蹋顿将军得知后,已率部匆忙北返了……”
诸将面面相觑,这才明白简宇为何不追击乌桓残兵。原来一切都在他的算计之中!
刘备由衷赞道:“将军神机妙算,备佩服之至!”
简宇却摇头道:“此非我一人之功。若非诸位奋勇杀敌,大破乌桓,鲜卑也不敢轻易出手。”
他转向那乌桓降将:“你既来投诚,我便饶你一命。日后若愿效忠大汉,必有重用。”
降将连连叩首:“多谢将军不杀之恩!小的愿效犬马之劳!”
待降将被带下后,简宇正色对诸将道:“乌桓遭此重创,必无力再支持叛军。张举、张纯已是孤军,我军当趁势追击,一举平定叛乱!”
众将齐声应诺,士气高昂。
与此同时,北逃的丘力居和蹋顿正率残部在雪原上艰难行进。寒风凛冽,人马疲惫,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败军的颓丧。
丘力居忍不住破口大骂道:“该死的汉人!该死的简宇!若再来日,必报此仇!”
蹋顿却面色凝重,长叹道:“今日之败,非战之罪也。汉军兵精将勇,更有刘关张这等万人敌,实难取胜。”
正说间,前方一骑飞奔而来,马上骑兵浑身是血,见到丘力居,滚鞍下马,哭喊道:“大人!不好了!鲜卑……鲜卑人偷袭了王庭!”
丘力居大惊失色:“你说什么?详细道来!”
那骑兵泣不成声:“步度根和轲比能联合出兵,趁我们主力南下,攻我王庭。各部族措手不及,死伤惨重……王庭已失,各部四处逃散……”
丘力居顿时勃然大怒,一把揪住骑兵衣领:“胡说八道!鲜卑人怎敢如此!”
骑兵哭道:“千真万确!据说……据说是汉人使者暗中联络,许以厚利,这才……”
丘力居如遭雷击,踉跄后退数步,喃喃道:“好个简宇……好个釜底抽薪之计……”
他这才明白,为何汉军不乘胜追击,原来早有后手。乌桓主力南下,后方空虚,给了鲜卑可乘之机。而汉军使者暗中联络,更是火上浇油。
“好狠的计策……”丘力居仰天长叹,“天亡我乌桓啊!”
蹋顿急道:“叔父,现在怎么办?要不要回去找张举、张纯?”
丘力居苦笑摇头:“自身难保,何顾他人?传令下去,全军加速北返!务必赶在鲜卑人彻底摧毁王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