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儿投降!”说着张弓搭箭,一箭射向使者。
箭矢呼啸而至,插在使者马前雪地中。护卫急忙举盾防护,使者却面不改色,继续道:“张将军三思!城中粮草还能支撑几日?三万将士的性命,皆系于将军一念之间!”
张举不再理会使者,拂袖而去。而张纯则是冷笑一声,大声叫嚣道:“开什么玩笑!你小子回去告诉简宇,要战便战,休要多言!肥如城固若金汤,有本事他就来攻!”说罢挥手令弓箭手放箭。
使者见状,知道多说无益,只得带队退回大营。
“哼,果然不出我所料。”简宇听完使者回报,并不意外,“既然如此,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。看我再给你下一剂猛药!”
他当即召来史阿:“师兄,我命你挑选三百神射手,每人备箭十支,箭矢上皆绑此书。”说着将一叠写好的书信递给史阿。
史阿接过一看,只见信中写道:“夫大汉天子,圣德仁厚,念及尔等皆为大汉子民,受张举、张纯二逆贼蛊惑,方才从逆。今放下兵器者,一律赦免;取张举、张纯首级者,赏千金,封侯爵。”
“将军妙计!”史阿赞道,“此计一出,叛军军心必乱!”
简宇目光深邃:“人心向背,自古如此。张举、张纯倒行逆施,众叛亲离是迟早的事。我们不过是加快这个过程罢了。”
当日下午,三百汉军神射手悄然来到城下百步处。随着史阿一声令下,三千支绑着书信的箭矢如飞蝗般射向城中。
“敌袭!”城上守军惊慌大叫,纷纷举盾防御。然而箭矢并非瞄准人员,而是故意射向空旷处,显然别有目的。
一支箭矢“嗖”地射入城中集市,钉在木柱上。几个胆大的百姓悄悄上前,取下箭矢上的书信。识字的人念出内容,顿时引起一阵骚动。
另一支箭矢射中张举、张纯劫掠肥如后设下的军营的辕门,守营士卒取下书信,面面相觑。很快,消息如同野火般在城中蔓延开来。
“听说了吗?汉军说只要投降,就能活命!”
“还说取张举、张纯首级者,赏千金封侯呢!”
“真的假的?这书信给我看看……”
夜幕降临,但肥如城中却暗流涌动。许多士卒偷偷藏起箭书,暗中传阅。军官们虽然严令禁止,但自己也忍不住私下讨论。
张举、张纯很快得知消息,暴跳如雷:“好个简宇!竟用如此卑鄙手段!”他当即下令全城搜查,凡私藏箭书者,立斩不赦。
次日清晨,城头上挂出数十颗血淋淋的人头,都是因私藏箭书被处死的士卒。恐怖气氛笼罩全城,但高压之下,人心更加浮动。
“陛下,将军,如此恐非良策。”张纯门客王政忧心忡忡地劝谏,“杀人立威虽可震慑一时,但恐适得其反啊。”
张举怒目圆睁:“怎么?连你也怕了?朕是真命天子,有上天庇佑,简宇奈何不了我!”
张纯也破口大骂:“你如此扭扭捏捏,怕不是也要投敌了!”
王政见了眼前这场景,暗自叹息一声,知道自己改变不了什么了,张举、张纯已经没救了。前几天,丘力居、蹋顿等人率领乌桓大军撤回草原,张举、张纯一个比一个愤怒,大骂不止。可等到简宇打过来,城池一座接一座沦陷,他们还是只会骂,完全不想怎么抵抗。要不是简宇兵临城下,他们估计还在问候乌桓人。
对此,王政没有什么好说的了,他行了个礼,认了个错:“在下多言,先行告退。”随后,他就扬长而去,不再理会张举、张纯。
然而现实是残酷的。尽管张举、张纯两人每日巡视城墙,鞭笞士卒,但军心已经涣散。不断有士卒趁夜缒城逃亡,投向汉军营寨。
简宇对来降者一律优待,并让他们带回更多劝降书信。消息传开,逃亡者越来越多。
雪夜中,一个黑影悄然缒下城墙,踩着厚厚的积雪深一脚浅一脚地向汉营跑去。突然,一队巡逻的叛军发现了他。
“都给我站住!否则,我可就要放箭了!”
那降卒吓得魂飞魄散,拼命向前奔跑。就在这时,汉军营中冲出一队骑兵,为首的正是张飞。
“燕人张翼德在此!谁敢伤我降卒!”声若雷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