挫败公孙峁,收复姑苏城的消息很快传回了金陵,京中官民弹冠相庆。
秦戈刚一回到,上门拜访的朝中官员如过江之鲫,络绎不绝。
对于每一位拜访者秦戈都亲自接待,笑脸相迎,哪怕是原来与公孙峁走得近些的官员。寒暄几句后,他便大谈太平只是暂时的,来年开春蒙古必定会大举入侵,大家务必团结一心,众志成城,只有彻底将蒙古人赶出中原,才能迎来最终的太平。
摄政王陈槐将原来公孙峁的宅邸赐给了秦戈,他便将公孙峁未来得及带走的书画古董、奇珍异玩转手送给了来访者。
朝中官员对秦戈赞不绝口,风评一时无两。说他年纪轻轻,战功赫赫,却平易近人;说他心胸开阔,不计前嫌,有容人之量;说他心怀家国,未雨绸缪,蒙古、叛军不足为患;更有甚者,说他是千年以降,孔圣人第一,他第二。
从早到晚忙碌了六七日,秦戈将他认为该接见的接见完,又去拜访了不愿登门的朝中大佬、皇室宗亲,才停下来喘了一口气。这可比冲锋陷阵累多了,秦戈心道。
待到顾非、朱仝回到京城,领兵驻守四座军镇,新任京畿军主将陈翀整合好其内部纷争,秦戈便准备返回荆楚。
秦戈正式向庆亲王夫妇提亲,言明将在除夕前与陈毓在长沙府举办大婚,并强调是平妻,不是侍妾。
庆亲王夫妇虽心有不虞,可木已成舟,又见陈毓不计较名分,乐在其中,只得无奈叹息点头。
翌日,一辆马车、三匹骏马出了京城西门,往荆楚缓缓而去。
秦戈本以为陈毓与慕容七七之间虽不至于势成水火,但多半会相看两厌,互不理睬。可不曾想一路上两人言笑晏晏,相谈甚欢。
慕容七七时常进入马车去逗弄呦呦,而秦戈只要一掀开车帘,便被陈毓和李嬷嬷说外面太冷,不要动不动就进进出出,别让冷风吹着了呦呦。
只有到了客栈时,秦戈才有机会抱着呦呦在房内转悠。可很快他就被陈毓以呦呦要睡觉为由赶出了房门。秦戈又去敲慕容七七的门,里面回答:“路途颠簸,甚是疲累,有什么事明天再说。”
秦戈心中郁闷,幻想中的左拥右抱没有出现,只剩下孤枕难眠。
第二日秦戈马都懒得骑,坐在赶车的王公公身旁,嘀咕道:“前辈,你说那些王公贵胄三妻四妾,是怎么做到家庭和睦,其乐融融的?”
“你拿这个来问我这个公公?”王公公没好气地道。
见秦戈转头望向自己,铁师忙道:“别问我,我打了一辈子光棍,哪晓得这些曲里拐弯的事情。”
“多娶几个就好了,总有那善解人意、温柔体贴的女子让你其乐融融。”马车内传来陈毓的声音。
“前辈,那个……‘暗影卫’有没有跟过来?”秦戈慌忙顾左右而言他。
“呵呵,还是一个人的好。”王公公与铁师相视一笑。
回到长沙府,陈毓自去原来居住的小院。
秦戈硬着头皮将他与陈毓之间的事,完完整整地告知了母亲和徐文汐。徐文汐脸色一沉,秦母更是直接上手,“啪啪”的用力拍打秦戈的后背:“我们已经高攀了汐儿,你竟敢还在外面沾花惹草,现在孩子都有了,你……你……”
秦母气得双手发抖,忙又转头对徐文汐道:“汐儿,戈儿说是中了迷药才犯下错误。你就原谅他这次,好不好?”
徐文汐轻声道:“娘,他还有话没说完。”
秦戈只得又将他和慕容七七双修之事全盘托出,并表明过几天就去巴蜀天机门提亲。
“臭小子,你……你……跪下。”秦母这次是真的生气了,朝跪在地上的秦戈不断捶打。她打心眼里喜欢文汐这个儿媳,虽然秦戈长期在外奔波,可徐文汐任劳任怨,毫无怨言。陪着她这个老太婆起早贪黑,操持家务,将里里外外整饬得干干净净,利利索索。秦戈这小子身在福中不知福,一再背叛汐儿,她都为徐文汐不值,哪能不生气?
“娘,其实他与长公主和七七姑娘的事我都知道。还有没有要说的?”徐文汐平静地道。
“没有了。”秦戈垂头道。
“襄阳不是还有一个郭姑娘么?”徐文汐道。
“冤枉啊,汐儿,我与郭姑娘确实没有任何关系啊。”秦戈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