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就有了特别的意义。
吃完饭,雨还没停。同学们聚在走廊上看雨,有人伸手接屋檐滴下的水,有人把纸船放在积水里。小星星靠在墙边,看着雨丝斜斜地飘落,在水泥地上溅起小小的水花。
他忽然想起什么,跑回教室,从书包里掏出本子和铅笔。在空白页上,他画了下雨的校园:模糊的教学楼,撑着伞匆匆走过的老师,还有走廊上一排看雨的背影。画得潦草,但抓住了那种湿漉漉的、安静的氛围。
下午的美术课,老师带来了一篮秋天的果实——松果、橡子、干枯的莲蓬、几枝带着豆荚的皂角。
“今天我们画静物,”老师说,“但不止是画外形,要试着画出它们的‘生命痕迹’。”
小星星分到一颗松果。它深褐色,层层叠叠的鳞片已经半张开,几颗松子掉落了,留下空空的凹槽。他凑近闻了闻,有淡淡的树脂味。
他画得很投入,先用铅笔勾勒轮廓,然后细细描绘每一片鳞片的纹理。松果并不完美,有一侧被虫蛀过,有个小洞;底部有苔藓的痕迹,干成淡绿色的一抹。但这些“不完美”,在纸上反而显得真实。
“很好,”美术老师走过他身边时停下,“你注意到了细节。这颗松果经历过风雨,见过阳光,被虫子拜访过——这些都写在它的样子里。”
小星星有点不好意思:“我就是觉得……有瑕疵的东西反而更生动。”
“说得对,”老师微笑,“完美是机器追求的,生动是生命特有的。”
放学时雨停了,空气清冽湿润。路面上的积水映出天空和树的倒影,小星星小心地避开,但还是有几脚踩进了水洼,鞋子湿了一点。
走到巷口,烤红薯的摊子还在,炉子冒着白气,甜香弥漫在潮湿的空气里。小星星摸摸口袋,有早上妈妈给的零花钱。他买了一个中等大小的,捧在手里热乎乎的。
刚咬了一口,就听见熟悉的声音:“又偷偷买零食?”
回头,霍星澜不知什么时候站在身后,手里提着公文包,看样子也是刚下班。
小星星嘿嘿笑,掰了一半递过去:“分你。”
霍星澜接过,两人并肩往家走。红薯很甜,热乎乎地暖着手心。
“今天在学校怎么样?”霍星澜问。
“还好。美术课画松果,老师说我有进步。”
“松果啊,”霍星澜咬了口红薯,“我小时候常捡。爷爷说,松果的鳞片排列方式是最经济的结构,能在最小空间里保护最多的种子。大自然的设计,总是又美又实用。”
小星星想起自己画的那颗松果,确实,那些鳞片的排列有种严谨的韵律感。
“爸爸,你设计房子的时候,也会从自然里找灵感吗?”
“会啊,”霍星澜点头,“比如有些建筑的外形模仿山峦的起伏,有些窗户的排列借鉴了蜂巢的结构。不过最重要的不是形似,是神似——学习自然解决问题的方式,而不是简单抄袭样子。”
他们走到家门口,发现门虚掩着,里面传来林绵哼歌的声音。推门进去,客厅里飘着炖肉的香气。
“回来啦?”林绵从厨房探出头,鼻尖有点面粉,“今晚吃饺子,我剁了白菜猪肉馅。”
小星星看到餐桌上已经摆好了擀面杖和面团,一小盆馅料放在中间。
“我也要包。”他放下书包。
“先去洗手。”林绵笑着,“你爸也来,别想跑。”
于是三口人围坐餐桌旁,开始包饺子。林绵负责擀皮,动作飞快,擀面杖在她手里转着圈,一张张圆圆的饺子皮就像变魔术一样摊开来。霍星澜和小星星负责包。
小星星包得歪歪扭扭,有的馅多了撑破了皮,有的馅少了瘪瘪的。霍星澜也好不到哪去,他包的饺子要么躺倒,要么站不直。
“你们俩啊,”林绵摇头笑,“一个建筑师一个小画家,手怎么这么笨。”
“术业有专攻嘛,”霍星澜理直气壮,“我会画图就行了。”
“我会画画。”小星星也跟着说。
林绵拿起一张皮,放馅,对折,手指灵巧地捏出褶子,一个胖墩墩的月牙形饺子就立在案板上了。“看着,要这样。”
父子俩认真学,渐渐有了进步。小星星包出了一个能站住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