!”老道抱住脑袋,发出非人的痛苦嘶嚎,七窍都渗出血丝。
一旁的道童更是眼神彻底溃散,如同断了线的木偶,直挺挺地跪倒在地,口中溢出污浊的涎水,身体不受控制地抽搐着。
纪怜淮站在冰霜蔓延的正中心,墨玉小剑悬浮身侧,如同拱卫君王的利刃。
她没再看那如同烂泥般瘫软的老道,眼神穿透污秽被强行净化后残留的一丝虚弱“通道”,瞬间抓住了那一闪即逝的感应。
并非来自这污秽道观内部,竟然是山门那棵巨大银杏的树影深处?
更遥远破败,如同腐肉般深藏在岐阳山脉褶皱里的另一个方向。
那感应微弱,却带着一种古老粘稠,也更令人作呕的恶意。
“污秽暂时清了,这破观不过是个洗钱的鱼饵摊子,专钓那些心浮气躁、利欲熏心的蠢货。真正的毒疮,还藏在山里。”
纪怜淮转身,悄无声息地向观外走去。目标明确,即是那棵巨大银杏树根须所指向的山脉深处。
巨大的银杏树在阳光下依然枝繁叶茂,投下浓密的阴影。
但那片浓密树荫笼罩下的道观,却仿佛失去了某种“鲜活”的支撑,肉眼可见地枯萎黯淡了一瞬。山门内,僵立抽搐的道童,身体猛地一僵,随即,他的左手小指,以一种极其诡异的角度,极其轻微地……抽搐了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