轰!
简单一句话宛若晴天霹雳,让陈敬之愣在原地,他愤怒的看着那个衙役,宗师级强者的气息毫无保留,咬牙切齿道:“你刚才说什么?碎银丢失了?”
衙役强忍着心中的恐慌:“小人也不知道具体细节,但根据赵捕头的回报,沧澜江下游的确沉了一艘大船,且死了很多穿着三河会服饰的人,其中还有一位无头的尸体,正是三河会的马老!”
“县尊大人闻讯后异常震怒,这才命我等急招您前往县衙!”
闻听此言,陈敬之顿时有种天旋地转的感觉,哪怕他是宗师级强者,此刻也无法淡定了。
这一次,天真塌了!
他不相信那艘真正的税银船会出事,毕竟他们行事隐秘,且有马老这位化意境中期高手坐镇!
可···
无缘无故,沧澜江下游不可能出现三河会成员的尸体!
更不要说马老的尸体也在其中!
强烈的恐惧如同冰冷的潮水,瞬间淹没了他!
之前所有的庆幸和底气都荡然无存!
因为他深知税银丢失对于三河会和周县令来说意味着什么。
这意味着他们要承受那位九珠亲王的雷霆之怒啊!
衙役忍不住提醒了一句:“陈大当家,县尊大人还在等您,咱们还是尽快前往县衙吧!”
陈敬之努力让自己的情绪平复下来,如同丢了魂魄一般,跟着两位衙役来到了县衙中。
一进入县衙二堂,压抑的气氛便扑面而来。
周文渊端坐在太师椅上,甚至没有给他开口的机会,直接抓起手边一个早已冰冷的茶盏,狠狠摔碎在陈敬之脚前,指着陈敬之的鼻子破口大骂:“你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!蠢货!饭桶!”
“你之前是如何向本官保证的?!”
“啊?!”
“万无一失?”
“绝无纰漏?”
“这就是你他娘的万无一失?!”
“整整一船税银!王府的岁银!就这么在你的人手里沉到了江底!你知不知道这是何等滔天大罪?!”
“你我的脑袋加起来都不够砍!不止你我!你三河会上上下下,还有本官的九族亲眷!都得跟着一起玩完!”
“本官真是瞎了眼!”
“竟然信了你这蠢猪的鬼话!把你三河会这条野狗当成了看家护院的好手!”
“结果呢?”
“你不仅看不住家,甚至还误了本官的大事!”
“你告诉本官!现在怎么办?!”
“你说!怎么办?!”
陈敬之跪在地上瑟瑟发抖:“草民有罪,草民有罪!”
“有罪?你当然有罪!”周文渊气急败坏地咆哮起来:“这本就是铁一般的事实,无需你在这里一遍遍强调!”
“你就是说上一千遍、一万遍草民有罪,那丢失的五百万两税银也不会自己飞回来!”
他俯下身,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:“你现在只需要告诉本官,该如何找回那批丢失的税银!”
“或者,你打算如何承受无双王的雷霆之怒?!”
陈敬之头也不敢抬,强忍着内心的恐慌与憋屈:“县尊大人明鉴,草民···草民实在是冤枉啊!”
“冤枉?!”周文渊气极反笑,一脚将陈敬之踹翻在地,冷声讥笑:“是你三河会的人押送的船!是你三河会的高手护卫不力!如今船沉银失,你竟敢在本官面前喊冤枉?”
他缓缓直起身,居高临下俯瞰着陈敬之,眼中杀意凛然:“你这是在暗示本官昏庸无能,错怪了你这忠良?”
“还是在为你三河会的无能,寻找开脱的借口?!”
陈敬之虽是宗师级强者,此刻在暴怒的周文渊面前却不敢有丝毫造次。
即便被踹翻在地,他也第一时间挣扎着重新跪好,姿态卑微,诚惶诚恐:“县尊大人息怒!草民绝非是为寻求开脱之词,而是···而是此事确有蹊跷啊!”
周文渊厉声喝问:“哪里蹊跷?”
陈敬之连忙叩首,语速加快:“回禀大人!为保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