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看到没有?这种地方,新旧墙体收缩不一样,水电开槽破坏了结构,最容易开裂!
第一遍粗找平砂浆上去,趁湿就要把网子压进去!
要压平、压实,完全嵌入砂浆里!
让它真正起到抗裂的作用!
不是让你后面随便糊上去当摆设!”
他一边说,一边用刮板用力示范着将网格布压入湿砂浆(假设是刚做不久或他示意做样板)的动作,确保网眼都被砂浆填满。
接着,他又走到一个阳角处(墙角凸起部分),用手里的靠尺比了比,灯光下立刻显出明显的弯曲。
“还有这阳角!
批的什么玩意儿?歪歪扭扭!
阳角必须用专用pvc护角条!”
他几乎是吼出来的,指着墙角挂着的几根白色塑料护角条,“第一遍砂浆打底后,立刻把护角条按上去,卡正!
用靠尺上下靠紧,保证绝对垂直!
然后再批砂浆覆盖固定!
这样出来的阳角才笔直、结实,后期不容易磕碰损坏!
你这用手随便抹两下糊弄鬼呢?!”
他又指向阴角(墙角凹陷部分):“阴角也一样!
刮刀要选对尺寸,批刮的时候手腕要稳,顺着阴角线一次性拉直拉顺!
不能来回抹,抹多了砂浆堆积,干了就是个大鼓包!
你看看这里,”
他指着阴角线一处明显的凸起和不平,“跟狗啃的一样!
返工!
全部铲掉重做!”
他环视着周围几个负责批阴阳角的工人,目光严厉:“都给我听清楚了!
阴阳角是墙面的‘筋骨’,打底挂网是墙面的‘盔甲’!
筋骨不直,盔甲不牢,后面批再好的腻子,刷再贵的漆,都是白费!
开裂、掉皮是迟早的事!
到时候返工,工钱你们自己贴?”
他的训斥在空旷的楼层里回荡,工人们都停下了手里的活,大气不敢出。
老陈满脸通红,连连点头:“明白了明白了,罗老板!
马上整改!
挂网!
上护角条!
阴角重批!”
“用水平仪打线!
拉通线!
确保垂直度和平整度!
别他妈再凭感觉!”
罗明最后吼了一句,指着墙角的激光水平仪,然后才转向那些打磨的小工。
笔记本上,不时记录着现的问题点、需要返工的位置和负责的工人名字。
工人们对他既敬又畏,知道这个年轻的“罗老板”
眼里揉不得沙子,手艺也真过硬。
巡视到四楼时,他摸了摸几天前刚完成内粉的几面墙,眉头立刻皱了起来。
冰冷、潮湿。
天气阴沉,气温持续走低,墙面干透的度远低于预期。
“妈的,这鬼天气!”
他低声骂了一句。
他立刻掏出笔记本和笔,快思考。
四楼内粉刚完成的部分,显然不能马上进行涂料施工(批腻子、打磨、刷漆),否则腻子附着不牢,漆面会起泡、脱落。
但涂料组的人不能闲着!
他快步走向涂料组的负责人:“老陈!
四楼东边这几面墙,还有楼梯间那边,湿度太大,干不透!
涂料先停掉!
把人手全部调到一楼去!
一楼的内粉是上周做的,而且朝阳,早就干透了!
集中力量,今天把一楼大厅的顶板涂料(批腻子、打磨、刷底漆)给我做完!
还有,二楼南边那几个小办公室的墙面,也干了,可以安排人先做阴阳角处理和第一遍腻子!”
老陈应声去安排。
罗明又找到内粉组的负责人许金平:“姑爷!
内粉进度有点快啊!
三楼西区快做完了?涂料组那边一楼顶板和二楼南墙有活了,我调不开人手。
这样,你这边抽两个手艺最好的大师傅,带两个小工,暂时支援涂料组!
去二楼,把南墙的阴阳角和第一遍腻子做了!
他们熟手,上手快!”
许金平点点头:“行,我让老张和小刘过去,他们俩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