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主抚派”,则倾向于招安,以安抚为主。双方引经据典,争得面红耳赤。高俅夹在中间,面色阴晴不定,他既怕童贯夺功,又恐再败罪责更大,对于招安,心思复杂,若招安成功,或可掩盖前过,但林冲若上山,岂能与他干休?
宋徽宗被吵得头疼,看着下面争执不休的臣子,心中烦躁更甚。他既想尽快平息事端,挽回颜面,又担心大军出征的耗费与风险。最终,他疲惫地摆了摆手。
“够了!”
殿内顿时安静下来。
宋徽宗目光扫过众人,沉吟片刻,道:“梁山之事,确需慎重。童贯。”
“臣在。”
“命你即刻整饬京畿禁军,并檄文山东、河北诸路,整军备武,严密监视梁山动向,若贼寇敢出泊劫掠,即予痛击!但未有朕的明旨,暂不轻言大军征剿。”
“臣……遵旨。”童贯有些不甘,但只得领命。
“宿元景。”
“老臣在。”
“招安之议,亦可并行。你可暗中物色合适人选,尝试与梁山接触,探其口风。然,招安非是乞降,朝廷体面必须维护!若其愿洗心革面,为国效力,朕可酌情宽宥。若其冥顽不灵……”宋徽宗眼中寒光一闪,“则剿灭无疑!”
“老臣明白,定当谨慎行事。”宿元景躬身。
“高俅。”宋徽宗最后看向跪在地上的高俅,“尔督战不利,识人不明,本应重处!姑念你往日微功,暂革去太尉衔,罚俸一年,戴罪留任,协助童贯、宿元景处理梁山事宜!若再有何差池,两罪并罚!”
高俅如蒙大赦,连连磕头:“臣谢主隆恩!臣必戴罪立功,万死不辞!”
“退朝!”宋徽宗拂袖而起,心烦意乱地转入后宫。一场大败,不仅损兵折将,更露出了内里的虚弱与矛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