独眼阎王轰然倒地,震起漫天雪沫。
补刀!冷志军边装弹边喊。刘振钢这厮却抄起截断弓冲上去,对着熊鼻子就是一顿猛抽:让你吓唬玉珠妹子!让你...大胡子骂到一半突然腿软,一屁股坐在了死熊身上。
金玉珠跑过来时,少女的骨坠已经不见了,发辫也散了大半。她看了看断弓,又看了看瘫软的刘振钢,突然笑出声:尿裤子英雄变打熊好汉了?
鄂伦春妇女们陆续回到营地。金老太太抱着襁褓走过来,用生硬的汉语说:好小子。她布满皱纹的手拍了拍刘振钢的肩,配得上我孙女。
大胡子还没反应过来,金玉珠已经解下腰间猎刀拍在他手里:拿着!少女的耳尖红得像熟透的山里红,鄂伦春姑娘的刀...只送心上人...
刘振钢捧着猎刀,表情活像被雷劈了的狍子。这货憋了半天,突然蹦出句:那、那骨簪还我不?
夜幕完全降临时,乌力罕带着人回来了。鄂伦春青年脸上多了道血痕,熊爪吊坠也不见了,但手里拎着个滴血的皮囊——是叛徒巴图的首级。
三十年的债...金老爹被搀扶着走过来,老人的咳嗽好多了,总算清了。
篝火晚宴比往常热闹十倍。金老太太亲自烤了整只狍子,油脂滴在火堆里滋滋作响。刘振钢那厮成了英雄,被鄂伦春小伙子们灌得东倒西歪,却还死死攥着金玉珠送的猎刀。
冷志军蹲在角落检查灰狼的伤势。老狗前爪被熊掌擦了下,好在没伤到骨头。他正给灰狼抹药膏,乌力罕突然走过来,递给他个桦树皮小盒。
熊胆粉。鄂伦春青年难得开口说汉语,治枪伤...效果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