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她;他说没去过莫鸿公寓,画框上却有他的皮肤组织。林悦将报告放在苏然面前,这说明什么?苏然忽然想起什么:张磊的左手小指少了一截,而莫鸿的指甲缝里,除了白露的皮肤组织,还有一小块指甲碎屑,形状很不规则。
两人再次提审张磊,这次他没再狡辩。是我让白露去找莫鸿的,也是我教她用鱼线锁窗户的。张磊的声音低沉,我本来只是想让她偷出账本,没想到会出人命。他说自己周五晚根本不在工地,而是躲在莫鸿公寓的楼梯间。白露跑出来后,他进去想拿走账本,却发现莫鸿还有气。
我当时就想,干脆一不做二不休。张磊的眼睛红了,我儿子就是因为莫鸿的拆迁队强拆,被埋在补了几下。离开时,他发现白露没处理干净,就重新布置了现场,还故意在通风口留下鱼线,想嫁祸给白露。案件终于真相大白,张磊因故意杀人被提起公诉,陈建国因毁灭证据罪加刑,白露因过失伤人被判三年有期徒刑。
苏然站在办公室窗前,看着外面车水马龙:你说,这到底是争执失手,还是蓄谋已久?林悦没说话,她拿起那个金属画框的证物袋,里面的合影上,莫鸿身边的男人赫然是张磊的儿子。照片背面有行小字:2015年于工地,摄于项目封顶日。
原来,张磊的儿子曾是莫鸿的助理,后来因发现莫鸿挪用公款,被莫鸿制造意外害死。这一切,从一开始就不是简单的争执与失手。窗外的霓虹灯亮起,映在证物袋上,泛着冰冷的光。林悦忽然明白,有些仇恨,早已在时间里酿成了毒,只等一个爆发的契机。而那个金属画框,不过是恰好出现在那里的凶器而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