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助理却烟瘾极大。
会见结束的铃声响起时,白露突然从袖口滑出个东西,隔着玻璃朝她晃了晃。那是片干枯的狗尾草,被压得扁平,边缘泛着褐色,像枚褪色的邮票。
周琪走出看守所时,雪已经停了。阳光穿过云层落在地上,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长。口袋里的手机震动起来,是林悦发来的信息:江哲助理承认案发当晚去过现场,但坚称只是偷了钱,没杀人。
她站在公交站牌下,看着来往的车辆扬起雪沫。远处的广播里正在播放天气预报,说明天会放晴。周琪摸了摸口袋里那片狗尾草,突然想起白露初中时写在日记本里的话:如果有一天我犯了错,希望有人能记得,我曾经也是个好人。
公交到站的提示音响起,周琪踏上台阶的瞬间,口袋里的手机再次震动。这次是条陌生号码的短信,只有一张照片:去年夏天在海边,白露站在浪花里,手里举着片狗尾草,笑得比阳光还灿烂。照片背面用钢笔写着三个字,被海水晕得有些模糊,却依然能辨认出是对不起。
车窗外的树影飞速后退,周琪把脸贴在冰凉的玻璃上,看着自己的倒影与掠过的街景重叠。她知道,有些选择一旦做出,就再也回不了头。就像此刻车窗外的阳光,明明是暖的,落在身上却带着刺骨的寒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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