游戏。
顾辰翊没有给他报额外的辅导班,而是在晚饭后,就着那些题目,和他一起画图、推演,用最朴素的逻辑去拆解,告诉他:“解题和打仗一样,找到关键,就能破局。”
予安在这种“军事化”的思维训练下,不仅题目解得快,那种遇到难题不退缩的劲头也愈发像他父亲。
予乐则继续在她的文字和图画世界里徜徉。
她的“家庭周报”越办越精致,甚至还模仿报纸,开辟了“读者来信”栏目(其实是她和哥哥互相提问回答)。
陆云瑶寄回来的散文集成了她的新宠,她开始模仿着写一些短小的观察日记,描写乌桕树新叶的颜色,或者爸爸在黄昏时修理自行车的侧影。
顾辰翊虽然不太懂那些细腻的辞藻,但他会认真听女儿朗读她的“作品”,然后给出最真诚的肯定:“嗯,把爸爸写活了。”
这种不带评判的欣赏,给了予乐巨大的鼓励。
陆云瑶的来信,是这个家庭的“精神给养线”,定期输送着远方的养分。
她的信里,工作的比重明显增加了。
她开始具体地谈论参与的课题,提到一些顾辰翊完全陌生的仪器和概念,字里行间能感受到她正逐渐从学习者向研究者的角色转变。
她也会遇到挫折,比如实验数据不理想,或者研究思路陷入僵局,但她叙述的语气是平和的,带着一种解决问题的执着,而非抱怨。
她更多地和孩子们讨论学习方法,询问予安数学上的进展,鼓励予乐坚持阅读和观察,仿佛在通过这种方式,远程参与着他们的成长。
顾辰翊的回信,也愈发像一份扎实的“联合汇报”。他依旧汇报家常,但开始更多地融入自己的观察和思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