同拙劣的皮影戏,而安然这份过分的平静,反倒勾起了他更浓的兴趣。
他忽然倾身向前,越过努力展示自己的安茜,目光直直锁住安然:“安然小姐似乎……对本殿的提议毫无兴趣?”
安然这才抬眸,平静地回视他,眼神清冽如雪山初融的溪水,不起丝毫波澜。
“殿下金口玉言,臣女不敢妄议。”她声音平淡,听不出喜怒。
四目相对。
一个妖冶如狐,试图看穿她的伪装。
一个清冷如莲,无声地筑起高墙。
空气中仿佛有无形的丝线在两人目光交汇处绷紧,将卖力表演的安茜完全隔绝在外。
凤澜凝视着安然那平静无波的眸子,忽然低低地笑出声来,嗓音里带着一丝慵懒的沙哑。
“不敢妄议?”他慢条斯理地把玩着手中的玉扳指,“本殿看安小姐胆子大得很。”
他忽然站起身,绯色衣袍在微风中轻扬,径直走到安然面前。修长的手指挑起她一缕垂落的青丝,在指间缠绕。
安茜看得眼睛都快喷出火来,却不敢出声。
“既然安小姐不愿表态……”凤澜俯身,在安然耳边轻语,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垂,惹的安然心头微动,“那本殿就替你做主了。”
真是一个勾人的妖精!
她深吸一口气,将所有算计压入眼底。
此刻不能太急切,皇室之人最忌惮野心外露;也不能太温顺,凤澜不需要唯唯诺诺的傀儡。
她适时抬眸,目光清正平和,恰似一支初绽的白玉兰。既不失侯府嫡女的端庄,又带着几分恰到好处的疏离。
果然凤澜看到安然那平静的目光后眼神微动了一下。
这个女人有点意思。
比他这几千年来见过的所有女人都有意思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