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警察的手即将碰到门板时,江月月猛地睁开了眼。
她悄无声息地挪到客厅,精神力像层薄纱裹住视线,穿透门板往外探——黑暗里,几个模糊的影子正鬼鬼祟祟地凑在门锁边,手里的东西在风雪里泛着冷光,不用细想也知道来者不善。
“小老鼠倒挺急。”她心里嗤笑一声,意念微动,空间里一块棱角圆润的巨石“咚”地落在门后,稳稳抵住门板。
她撇了撇嘴,这石头的分量,别说撬门,就是来辆铲车也得费番劲。
门外的动静还在继续,像是有人在较劲。江月月眼底闪过一丝促狭,又一动念——之前从钱虎老巢下水道收的那盆淤泥,“哗啦”一声悬在了门外几人头顶。
就在他们憋着力气要砸门的瞬间,淤泥兜头泼下,又臭又冷的泥浆混着冰碴子灌进衣领,黑暗里顿时响起一阵手忙脚乱的闷哼。
还没完。
她摸出空间里的电猪棍,坏笑着贴在门把手上,拧到最大档。
下一秒,门外传来几声短促的惨叫,夹杂着东西落地的脆响,显然是有人碰了门把手。
精神力扫过,门外的影子晃了晃,踉跄着往楼下退去。
楼道里,零下三十度的寒风像刀子似的往骨头里钻。
李警官抹了把脸上的淤泥,臭烘烘的泥浆混着雪沫子冻在颧骨上,疼得他龇牙咧嘴。“他娘的!这丫头片子玩阴的!”他吼了一声,声音在空旷的楼道里撞出回音,却被风雪吞掉大半。
小王和小赵更惨,刚才被电猪棍扫到的手腕又麻又疼,湿透的袖口早冻成了冰壳,贴在皮肤上像戴了副铁镯子。
“队…队长,扳手…扳手不见了!”小王哆嗦着摸遍全身,刚才慌乱中掉落的扳手,连影子都没了——
其实他没察觉,就在他们踉跄着退到四楼半时,江月月的精神力早已顺着门缝探到一米内,那把还沾着冰碴的扳手,已悄无声息地进了她的空间。
张浩站在稍远的地方,脸色比雪还白。他没被淤泥泼到,却被刚才的惨叫和突然消失的扳手惊出一身冷汗——江月月怎么敢?她居然真敢对警察动手?
更诡异的是,那扳手怎么凭空没了?他盯着五楼的门,手电筒的光都在抖,刚才的得意早变成了后怕:这女人,比他想的更邪门。
“撤!先撤到楼下!”李警官咬着牙下令,冻僵的手指摸向对讲机,却摸了个空——对讲机也没了。
他这才后知后觉地发毛:刚才退下来时,明明攥在手里的……难道也是那丫头搞的鬼?
寒风卷着碎雪灌进领口,冻得他一激灵。泥浆在衣服上结了层薄冰,每走一步都咯吱响,像拖着一身冰碴子。
小赵突然“嘶”了一声,指着自己的裤腿:“队…队长,我的裤兜…空了!刚才揣着的打火机和半包烟,全没了!”
小王也跟着摸兜,脸瞬间白了:“我的…我的手机也没了!”
三人面面相觑,冷汗混着冰水往下淌。零下三十度的天,没火、没通讯、没工具,连取暖的烟都没了,这跟等死没两样。
李警官盯着五楼那扇紧闭的门,第一次生出了恐惧——那门后藏着的,到底是什么人?
而此刻,五楼小屋内,江月月正把玩着空间里新“收”来的扳手、对讲机和半包烟,嘴角勾了勾。
她刚才借着他们退到四楼半(离她的门刚好在一米内),顺手收了这些“废品”——扳手能当武器,对讲机或许能修修用,至于烟,留给那没用的老爹解闷也行。
“想再来?下次可就不止淤泥和电棍了。”她瞥了眼门外,把空间里的几块防滑链和一把消防斧挪到门边,才抱着打哈欠的小奶狗躺回被窝。
江月月低笑一声,收回门后的巨石,又往门把手上搭了两根电猪棍,接好线路——这下,谁再碰,保准有“惊喜”。
返回小屋时,她瞥了眼主卧和江慧慧的房间,灯都亮着。“倒是机灵,听见动静就缩着不动了。”她心里暗笑,这样也好,省得暴露秘密。
同时又看了一眼江建国的卧室:“还是一如既往的没用!”
吐槽完便回了小屋,抱着小奶狗继续睡觉!
后半夜,空调彻底罢工了。房间里冷得像冰窖,呼出的白气刚散开就凝在被面上,结出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