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能?”昭凰冷笑,那冷笑中带着一丝嘲讽,又取出一叠密信,在手中轻轻晃动:“需要本宫将萧相门下官员与江南总督往来的密信,当众念出来吗?”
她每说一句,琉璃凰羽印的光芒就盛一分,仿佛在为她的话语增添着威严。殿外凤鸣声声,仿佛有百鸟来朝,为这严肃的朝堂增添了一丝神秘的气息。几位原本想要附议萧相的大臣,都不由自主地低下了头,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。
“至于宁太傅...”昭凰转向另一位老臣,目光如炬:“您教导太子十年,可曾教过他,为一己私利纵容家奴强占民田,该当何罪?”
宁谨忠踉跄后退,脸色惨白如纸,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:“公主明鉴,老臣...老臣对此事一无所知...”
“好一个一无所知。”昭凰眸光转冷,如同寒冬中的冰霜:“那太傅可知,去年你宁氏族人强占的五百亩良田,让多少百姓流离失所,家破人亡?”
就在这时,太子淳于景轩匆匆入殿。十五岁的少年身着杏黄朝服,那鲜艳的颜色象征着他的尊贵身份。他脸上还带着几分未脱的稚气,眼神中却透着一丝慌乱和紧张。他看到殿内情形,立即跪地,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:“父皇,皇姐!萧相和太傅也是一片忠心,还请...”
“住口!”
龙椅之上,淳于宏猛然拍案,霍然起身,那声怒喝仿若惊雷,于殿内轰然炸开。他手指太子,厉声斥道:“朕尚在人世!你就急不可耐要揽权了?今日乃朕宣告你皇姐监国理政之首日,你却姗姗来迟,莫非连你皇姐都容不得?”
太子跪在地上,双手不由自主地紧握成拳,指甲深深掐进掌心,可那钻心的疼痛却好似无法稀释他心中翻涌的委屈与不甘。他缓缓抬头望向昭凰,心底五味杂陈:凭什么啊,自己不过是为老师求了几句情,竟遭父皇如此严厉斥责,这委屈如潮水般将他淹没;身为太子,在这朝堂之上却连发言的资格都没有,只能眼睁睁看着一切,这股不甘似火在胸中熊熊燃烧;还有皇姐,她在这朝堂上威风八面、风采卓然,自己竟隐隐生出几分难以言说的嫉妒。可在这心底最柔软的角落,对刚归来的皇姐,他其实还是满心欢喜的,毕竟血脉相连,情谊难断。只是此刻,父皇的决定、皇姐的举动,他实在捉摸不透,满心都是不解。
淳于宏环视群臣,声音响彻大殿:“今日朕就把话说明白!公主自出生便被小人所害,受尽苦楚。如今她天命所归,得凤凰传承,这是西凤之幸!”
他大步流星地走到昭凰身旁,身姿挺拔如松,眼神坚定而果决。他稳稳握住昭凰的手,那力度中传递着深深的信赖。随后,他面向众人,神情肃穆,朗声宣告:“朕今日郑重宣布,朕近日身体抱恙,无力亲理朝政,现特命镇边长公主代朕行使朝政大权,其权力与朕等同。丞相与太子需全力协助,不得有误。即便日后太子登基称帝,朕也必定册封她为摄政长公主,与皇帝一同治理这万里江山!”
这番话如同惊雷,在每个人心中炸响。太子猛地抬头,眼中满是不敢置信,仿佛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。
昭凰适时开口,声音清冷如泉:“本宫知道,诸位大人对本宫监国心存疑虑。既然如此...”
她缓缓起身,琉璃凰羽印在她掌心浮现,那光芒如同太阳般耀眼。她目光坚定地扫视着众人:“那本宫就让诸位看看,什么是天命所归。”
刹那间,殿内华光大盛。凤凰虚影自琉璃凰羽印中冲天而起,在宣政殿上空盘旋长鸣。那凤凰的身姿优美而灵动,仿佛是来自仙境的神兽。百鸟的鸣叫声从四面八方传来,整个皇城都被笼罩在祥瑞之光中,仿佛是上天对昭凰的认可。
“这...这是...”老臣们纷纷跪地,脸上满是震惊和敬畏,就连萧子轩和宁谨忠也不由自主地俯首,心中对昭凰的看法开始发生转变。
昭凰的声音在凤鸣中格外清晰:“从今日起,户部彻查近五年账目,吏部重审所有官员考评,兵部整顿军务...若有贪赃枉法、玩忽职守者,严惩不贷!”
她每说一句,凤凰虚影就明亮一分,仿佛在为她的话语提供着强大的支持。当最后一个字落下时,整个宣政殿鸦雀无声,所有人都被她的气势所震慑。
退朝后,昭凰于盛凰殿书房召集几位朝中大臣,共议朝政要事。青鸾为她褪去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