重的朝服,动作既轻柔又娴熟,随后为她换上简便的常服。
“主子今日这一手,可把那些老狐狸吓坏了。”青鸾轻笑道,眼中满是敬佩。
昭凰对着铜镜,指尖轻抚眉心的凤凰印记,那印记仿佛有着生命一般,微微发热:“萧相为人刚正,只是太过固执。宁太傅...”她顿了顿,眼神中闪过一丝思索:“倒是要好好查查他宁氏底底细。”
她转身看向案头堆积如山的奏折,眸光渐冷,仿佛看到了这朝堂背后的种种黑暗:“传令下去,让‘听风阁’加紧收集各路消息。我要在三个月内,让这朝堂焕然一新。”
“那太子那边...”白鹤低声问道,眼神中带着一丝担忧。
昭凰沉默片刻。她想起退朝时太子看她的那个眼神——那里面有不甘,有委屈,还有一丝她不愿深究的怨怼。她的心中不禁涌起一丝复杂的情感,毕竟那是她的亲弟弟。
“景轩还小,容易被小人挑唆。”她轻叹一声,那叹息中带着一丝无奈和疼惜:“让玄雀多留意东宫的动向。记住,只是保护,不是监视。”
而此时东宫内,太子正将桌上的茶具狠狠摔在地上,那茶具瞬间破碎成无数碎片,仿佛是他此刻破碎的心情。
“凭什么!”他双眼通红,如同一只愤怒的小兽:“我才是太子!我才是未来的皇帝!她一个女子,凭什么监国!凭什么摄政!”
贴身太监战战兢兢地跪在一旁,身体微微颤抖:“殿下息怒...”
“息怒?”太子冷笑,那冷笑中充满了不甘和愤怒:“你没听见父皇说什么吗?就算我将来登基,也要受她制约!”
他猛地想起今日在朝堂上,昭凰那般耀眼夺目,而自己却只能跪在地上,连一句话都说不上。那种无力感和屈辱感如同潮水一般,将他紧紧淹没。
“萧相和太傅说得对...”太子喃喃自语,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:“若是让她继续掌权...”
与此同时,丞相府内,萧子轩正对心腹长叹:“今日一见,公主确实有治国之才。只是...这祖制...”他的心中充满了矛盾,一方面认可昭凰的能力,另一方面又受传统观念的束缚。
“相爷,公主今日拿出的那些证据...”心腹小心翼翼地提醒道。
“查!”萧子轩斩钉截铁地说道,眼神中闪过一丝坚定:“若真有人借老夫之名行贪腐之事,绝不姑息!至于监国之事...”他望向皇宫方向,眼神中多了一丝期待:“再观望些时日吧。”
而宁谨忠回到府中,立即召来族人,他的脸色阴沉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:“马上把强占的田地都还回去!还有,这段时间都给我安分些!”
“太傅,那我们支持太子的计划...”族人小心翼翼地问道。
“暂时搁置。”宁谨忠揉着眉心,眼神中充满了疲惫和忧虑:“这个昭凰公主,比我们想象的要难对付得多。”
昭凰此刻正在御书房批阅奏折。烛光下,她的侧脸显得格外专注,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她手中的奏折。突然,她笔尖一顿,看向窗外,仿佛感应到了什么。
“璃吻。”
小兽从梁上一跃而下,亲昵地蹭了蹭她的手腕,那柔软的毛发让她的心情稍微放松了一些。
昭凰轻抚着它柔软的绒毛,目光深远:“这朝堂的水,比我想象的还要深啊...”
她想起今日在朝堂上,虽然震慑住了大部分朝臣,但也清楚地看到了太子眼中的不甘。兄弟阋墙,这是她最不愿看到的。她知道,自己必须找到一个平衡点,既要维护朝堂的稳定,又要照顾到太子的感受。
“主子。”青鸾匆匆入内,手中拿着一份密报:“查到了。宁氏在各地共有田产万亩,其中三成都是强占所得。”
昭凰眸光一冷,如同寒冬中的利刃:“继续查。我要知道,宁太傅今日的发难,背后有没有其他心思。”
夜深人静,昭凰独自站在宫墙上,望着满天繁星。那璀璨的星空仿佛是一个巨大的谜团,而她正处于这个谜团的中心。琉璃凰羽印在她掌心泛着柔和的光晕,仿佛在回应着她的心事。
“监国理政...”她轻声自语,声音中带着一丝疲惫和坚定:“这条路,比想象中更难走啊。”
但她知道,自己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