理解的话。
“你错在方向。”
顾涛猛地抬起头，布满血丝的眼睛里全是困惑和茫然。
林征走到他对面，拉开椅子坐下。
“你，还有你代表的现代生物化学，一直想从这味‘君药’的本身，去提取和复制它的能量。”
“但它的作用，从来都不是释放。”
林征伸出一根手指，在桌上轻轻一点。
“它是‘钥匙’。”
“钥匙？”顾涛喃喃自语，完全没明白这个比喻。
林征继续解释，他的话语简单，却仿佛蕴含着一种超越时代的真理。
“这味药材的真正作用，不是提供能量，而是在一个特定的环境下，去解锁另一味药材的潜能。也就是配方里那味你一直当做辅助、毫不起眼的‘臣药’。”
“当钥匙，插进锁孔，二者结合，才能产生真正的质变。”
顾涛的呼吸，在这一刻停滞了。
他从未从这个角度思考过问题！他一直认为，君药就是核心，所有的秘密都在君药里！
林征看着他，投下了最后一枚重磅炸弹。
“你们的提取方式，都错了。想要激活它，需要一种非常古老的炮制方法。”
“阴阳互济法。”
这个名词，顾涛闻所未闻。
听起来，更像是某个道观里炼丹的术语，充满了封建迷信的味道。
他本能地想要开口反驳，这是伪科学！
但林征没有给他机会。
“简单来说，就是利用‘臣药’的寒性，去激发‘君药’的烈性，再用君药的烈性，反过来中和臣药的毒性，让两者在一个极不稳定的临界点上，达成一种动态的能量平衡。”
林征的话，如同平地惊雷，在顾涛的脑海里轰然炸响！
能量平衡！
动态平衡！
临界点！
这些词汇，他都懂！
但由这些词汇组合起来的理论，却像一把钥匙，瞬间打开了他脑中一扇从未触及过的大门！
他一直试图用“加法”去解决问题，不断地提纯、强化！
而林征提出的，是一种“乘法”的思路！是一种让两种物质互相催化、互相成就的全新路径！
这……这完全颠覆了他过去二十年的所有认知！
顾涛整个人像是被一道闪电劈中，呆坐在椅子上，一动不动。
几秒钟后。
他那双原本死寂的眼睛里，瞬间爆发出一种找到了新大陆般的、近乎疯狂的狂热光芒！
他猛地从椅子上弹了起来，因为动作太猛，甚至撞翻了身后的椅子。
他没有理会，而是像一阵风一样，冲向门口的实验台！
“临界点……动态平衡……催化……”
他一边跑，一边用一种梦呓般的语调，疯狂地重复着这几个词，眼中迸发出的光芒，足以照亮整个黑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