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征的眉头，微不可查地皱了一下。
他没有多问，只是平静地回了两个字。
“等我。”
挂断电话，他从沙发上站起身。
顾少铭察觉到气氛不对，也站了起来：“兄弟，怎么了？出事了？”
“公司的小问题。”林征拿起外套，“今天就到这里，后续按计划行事。”
话音未落，他已经拉开包厢门，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。
大众辉腾在夜色中划出一道平稳的线，朝着郊区的秘密实验室疾驰而去。
路上，林征拨通了萧清雅的电话。
“清雅，具体什么情况？”
电话那头，萧清雅的声线带着明显的忧虑。
“顾涛那边，卡住了。他在尝试解析你给的那个古方时，发现了一个致命的问题。”
“配方里有一味核心草药，无论用离心萃取、超临界流体萃取，还是用任何现代化的合成方式，只要一提纯，它的有效成分就会立刻失去所有生物活性。”
“就像是……像是能量凭空消失了一样。”
林征开着车，静静地听着。
萧清雅继续说道：“这个问题，直接卡死了我们整个Vp产品的研发。顾涛带着他的团队，三天三夜没合眼，尝试了所有能想到的办法，全都失败了。”
“他是个很骄傲的人，这件事对他打击太大了。”
车子驶入一片戒备森严的科技园区，最终在一栋毫不起眼的研究楼前停下。
林征推门下车。
深夜的实验室，此刻却灯火通明，气氛压抑到了极点。
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焦灼和失败的味道。
走廊里，几个研究员垂头丧气地坐在地上，看到林征和随后赶到的萧清雅，也只是有气无力地点了点头。
整个团队的士气，已经跌到了谷底。
顾涛的办公室大门紧闭。
门口的地面上，散落着几十个纸团，每一张上面都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分子式、反应路径和最终被划掉的推论。
萧清雅走到门前，低声劝道：“顾先生，你开开门，林征来了。”
里面，没有任何回应。
林征对着萧清雅递了个眼色。
萧清雅会意，从助理那里拿来备用钥匙，轻轻插进锁孔，“咔哒”一声，打开了房门。
一股浓重的烟味和咖啡因混合的气味扑面而来。
办公室内，窗帘紧闭，烟雾缭绕。
顾涛就坐在办公桌后，整个人陷在椅子里，双眼布满了骇人的血丝，几天没刮的胡茬让他看起来憔悴又颓唐。
他看到林征走进来，只是扯动了一下干裂的嘴唇，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。
“林总，你来了。”
他拿起桌上一份厚厚的实验报告，无力地推了过来。
“抱歉，我可能要让你失望了。”
“你的药方……可能违背了现代生物化学的基本定律。”
这句话，对于一个将科学奉为圭臬的顶尖人才来说，无异于宣判了自己的无能。
林征没有去看那份报告。
他径直走到办公桌前，随手捡起一张被揉成一团的草稿纸，展开看了看。
上面是他看不懂的复杂公式。
他又走到房间角落的样本保存柜前，那里用真空袋单独封存着那味出了问题的核心草药。
他拿起袋子，放在鼻尖，隔着包装，轻轻闻了一下。
一股极其细微、古朴的药香，钻入鼻腔。
就在这一瞬间。
林征的脑海中，【中级妙手神医】的知识库，如同被触碰了开关的超级计算机，轰然启动！
无数关于药理、药性、君臣佐使、阴阳调和的古代炼丹知识，化作清晰的数据流，瞬间涌过他的脑海。
那些被现代科学摒弃的、看似玄之又玄的理论，此刻却展现出了它们最底层的逻辑。
林征放下了药材，转过身，看着一脸死灰的顾涛。
他平静地，说出了一句让顾涛完全无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