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联盟号”返航的消息传到西境交易点时,整个联盟都沸腾了。麦隆带着族人在广场上摆起了海鱼宴,烤得金黄的海鱼撒上盐湖盐,香气飘出三里地;桑娘则用海疆部落送来的珍珠,串成了象征联盟的项链,珍珠在阳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;狼骨和赤牙正围着船身图纸争论——他们要给“联盟号”加装专门应对海兽的钢制撞角。
“海鲨说那海兽皮比铁还硬,普通钢刃划不动。”赤牙用石笔在图纸上画了个尖锐的三角形,“撞角要用百炼精钢,嵌入铁桦木龙骨,从船首延伸出五尺,就算是海兽也能戳穿它的甲胄。”狼骨却摇头,指着图纸上的船底:“光有撞角不够,船底要加两层沉香木衬板——海鲨说这木头不怕海水泡,还能驱避小型海虫。”
雪狼捧着从海疆部落学来的“海图”——用贝壳镶嵌在兽皮上标注洋流的地图,凑过来说:“黑风部落的人以前去过宝岛附近,他们说那海兽叫‘墨甲鲸’,头顶能喷起丈高的水柱,喜欢撞翻靠近宝岛的船。”他指着兽皮上的黑色贝壳标记,“这是墨甲鲸的活动区域,我们绕开这里,从南侧浅滩登陆。”
出发前的准备格外细致。岩芽将红珠果、海芙蓉与新采的“珊瑚草”混合,制成了暗红色的“驱兽膏”,装在密封的陶罐里:“这药膏涂在船身,墨甲鲸闻到会避开,要是被它撞伤,敷上也能止血生肌。”她还让青禾带着二十名掌握捕鱼技术的族人,“宝岛周围鱼群多,我们一边探索一边储备食物。”
黑帆部落的降众也加入了队伍。首领黑风握着新锻的钢制鱼叉,手臂上的旧伤还贴着联盟的草药膏:“阿石首领,我们知道墨甲鲸的弱点——它的眼睛周围没有硬甲,用钢箭射那里,它就会逃跑。”他身后的族人都穿着统一的粗麻布袍,胸前绣着简易的联盟符号,“我们要靠功劳证明,我们不是掠夺者了。”
三天后,“联盟号”再次扬帆起航。经过加固的船身更加稳固,钢制撞角在阳光下泛着冷光,船底的沉香木衬板散发出淡淡的清香,驱兽膏涂满了船身,引来几只海鸟盘旋却不敢靠近。雪狼站在船尾舵位旁,身边跟着黑风——那时让他跟着雪狼学习航海,两人一个熟悉船性,一个了解海兽,配合得格外默契。
航行到第五天清晨,负责了望的族人突然大喊:“前方有水柱!是墨甲鲸!”众人立刻涌上甲板,只见远处的海面上,一道黑色的巨影在水中翻动,头顶喷出的水柱如银链般落入海中,激起层层浪花。海疆部落的渔人脸色发白:“是成年墨甲鲸,比我们的‘联盟号’还长!”
“别慌!按计划行动!”月驰立刻下令,“雪狼,控制船身绕向南侧浅滩;黑风,带人准备钢制连弩,瞄准它的眼睛;岩芽,把驱兽膏涂在箭头上,增加威慑力!”
墨甲鲸似乎察觉到了“联盟号”的存在,猛地调转方向,朝着船身冲来。巨大的阴影笼罩住甲板,海水被它的尾鳍拍得飞溅,船身开始剧烈晃动。雪狼紧握着舵盘,额头上布满汗珠,他根据洋流方向不断调整航向,让船身与墨甲鲸的冲击方向呈斜角:“快!连弩准备!”
黑风早已架好了钢制连弩,弩箭涂满了暗红色的驱兽膏,箭头锋利如刀。当墨甲鲸的脑袋露出水面,两只浑浊的大眼睛清晰可见时,黑风大喊一声“放!”,三支弩箭如流星般射向墨甲鲸的眼睛。弩箭精准命中目标,驱兽膏的刺鼻气味让墨甲鲸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嘶吼,庞大的身躯猛地转向,撞在船身的钢制撞角上,发出“哐当”的巨响。
“联盟号”剧烈摇晃了一下,船身的钢制护甲被撞出一道浅痕,却没有破损。墨甲鲸则受了伤,眼睛周围流出黑色的血液,它甩动尾鳍,转身朝着深海逃去,再也不敢靠近。甲板上响起阵阵欢呼声,黑风擦了擦脸上的海水,露出了久违的笑容——这是他加入联盟后第一次立功,比抢来珍珠还要踏实。
摆脱墨甲鲸后,“联盟号”顺利抵达东方宝岛。登岛的瞬间,所有人都被眼前的景象震撼了:岛上的树木高大挺拔,继续下一章
树干呈深褐色,正是海鲨所说的沉香木,树下的沙滩上,散落着无数巴掌大的贝壳,在阳光下发出淡淡的绿光——这就是会发光的夜光贝。
“这些贝壳晚上会更亮!”青禾捡起一枚夜光贝,贝壳内侧的珍珠层泛着荧光,“用来做火把的替代品再好不过,航海时挂在船头,能照亮周围的海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