耳畔。
他的唇,带着药汁的温热和苦涩,轻轻覆盖上她冰凉柔软的唇瓣。
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耐心,温柔地撬开她紧闭的齿关,将口中含着的药汁缓缓渡了过去。
动作极尽轻柔,仿佛在输送的不是苦药,而是救命的琼浆。
然而,那强烈的苦涩骤然侵入拓跋玉混沌的口腔感官,如同投入死水的一块巨石。
昏沉之中,她的身体本能地做出了抗拒的反应。一声压抑的、饱含痛苦与厌恶的呜咽从她喉间溢出。
她秀丽的眉头瞬间拧成了一个死结,长睫剧烈地颤抖着,仿佛要挣脱噩梦的束缚。
头部下意识地想要偏转躲避那苦味的来源,紧闭的齿关也企图重新合拢,推拒着那苦涩的液体。
一丝黑褐色的药汁,无法控制地顺着她紧抿的唇角滑落,滴在她白皙的颈项上,蜿蜒出一道刺目的痕迹,也染脏了枕上一点锦缎。
白战的心猛地揪紧,那滑落的药汁犹如滚油烫在他的心上。
他立刻撤开唇,看着妻子痛苦抗拒的模样,心疼得无以复加。
他强压下心头的焦急,用指腹迅速而轻柔地拭去她嘴角和颈间的药渍。
“蜜水!快!” 他立刻转头对锦书低喝,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。
锦书早已备好,立刻将一盏温热的、澄澈如琥珀的蜜水奉上。
蜜糖的甜香瞬间冲淡了空气里苦涩的药味,带来一丝抚慰的气息。
白战接过蜜水,自己先含了一口。温润甘甜的液体包裹着舌尖,驱散了残余的药苦。
他再次俯身,动作比方才更加温柔、更加小心翼翼。他托着她的后颈,却用了更轻的力道,仿佛捧着易碎的晨露。
他的唇再次贴上她的,这一次,输送的是甘冽清甜的蜜水。
“玉儿,甜的,乖……” 他含着她的唇瓣低语,气息灼热。
当那甘甜的蜜水缓缓渡入口中,拓跋玉紧锁的眉头如同被和煦春风吹拂的冰雪,竟真的、极其缓慢地、一丝一丝地松开了。
那冰寒痛苦的表情渐渐被一种近乎贪婪的舒适感所替代。
她的齿关不再紧闭抗拒,反而微微开启了一条缝隙。那小小的粉舌,在混沌的意识驱使下,竟循着那甘甜的源头。
无意识地、带着一种幼兽般的笨拙和急切,轻轻舔舐了一下,随即本能地开始了吸吮。
那一下微小的、湿热的舔舐,如同带着微弱电流的火星,瞬间燎着了白战紧绷的神经。
而紧随其后,她唇瓣无意识地吮吸动作,更是像点燃了埋藏已久的、最原始的火药引线。
一声满足的、极其轻微的鼻音从她喉间溢出。她闭着眼睛,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浓密的阴影,微微颤动着。
苍白的脸颊因为这一丝满足犹如染上了极淡的、几乎看不见的粉晕。
她完全沉浸在汲取甘甜的舒适中,双唇柔软地贴合着他的,本能地追随着那甜蜜的源泉,一下,又一下地吮吸着,喉咙里发出细微的吞咽声。
那副模样,脆弱到了极致,却也诱惑到了极致,那是一种全然不设防的、纯粹的、源自生命本能的依赖与渴求。
白战脑中那根名为“理智”的弦,在这一刻,“铮”地一声,彻底绷断了!
所有的担忧、疲惫、劫后余生的庆幸,都被眼前这幅画面激起的、排山倒海般的欲念瞬间吞噬焚毁!
她就在他怀里,如此脆弱,如此依赖,如此不设防地汲取着他的给予。
那柔软唇瓣,那微微扬起的、带着一丝脆弱美感的脖颈线条,那布巾下隐约可见的玲珑曲线……
一切的一切,都化作最猛烈的火焰,点燃了他压抑已久的、属于年轻雄性的原始渴望。
一股滚烫灼热的邪火,如同苏醒的狂龙,瞬间席卷四肢百骸,烧得他口干舌燥,血液奔涌如沸。
那强烈的冲动,比任何时候都要凶猛,带着攻城掠地的气势,将他所有的克制与顾虑都焚烧殆尽。
什么药,什么蜜水,什么疲惫担忧。此刻,他只想狠狠地、彻底地拥有她。确认她的存在,感受她的温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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