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速度渗出血色纹路,仿佛有千万只细小的蜂虫在皮下蠕动。
“夫君...”拓跋玉指尖探入衣襟,竟扯出半截焦黑指骨,正是那枚铜铃残片变的!“他们...用我的生辰八字...”
白战瞳孔骤缩,玄铁战甲突然自动扣紧,肩甲处浮现出繁复符文。
他反手拔出背后“避厄”,剑身嗡鸣着发出蜂群般的嗡响,这是幽冥蜂在示警。
“莫寒!”白战暴喝一声,剑尖直指帐顶,“速去禁地取三件东西:七星锁魂链?(镇压妖气)?、赤焰朱砂?(破血饲之术)?、你祖父留下的断剑?(斩妖必备)”。
语毕之际,帐外突然传来此起彼伏的狼嚎。莫寒掀帘瞬间,只见整个军营被血色薄雾笼罩,战旗上的“白”字正渗出黑色血珠!
“将军!”莫寒拔剑挡在拓跋玉身前,却见白战已单膝跪地,正将“避厄”深深插入地面。剑柄处涌出金色液体,迅速凝成蜂巢状结界。
“记住。”白战抹去唇角溢出的金血,声音忽而变得像十六岁初上战场时那样清亮,“若我三刻钟未归,就把夫人和念儿送到后山冰窟。”
他最后看了眼怀中脸色苍白的妻子,突然轻笑出声:“玉儿,为夫去屠个魔头。”
说罢纵身跃入血雾,身后“避厄”剑竟化作万千蜂群,追着他撕开的空间裂缝而去。
莫寒踩着满地碎铃冲出禁地,手中三件法宝在血雾中迸发异光。
七星锁魂链“哗啦”展开,竟在半空结成北斗阵型,每条锁链末端都悬挂着正在融化的铜铃残片——原来那些血色蝴蝶仍在蚕食铃铛里的魂魄。
“将军!当心身后!”莫寒的嘶吼被狂风吞没。只见白战突然僵直,避厄剑“哐当”坠地,他整张脸竟浮现出敖烈的轮廓!
红鬃马趁机挣脱蜂群,马蹄踏碎地面时迸射出的不是泥土,而是无数婴儿拳头大的血茧。
“血饲...进阶了?”拓跋玉忽然出现在莫寒身侧,指尖燃起幽蓝火苗。她将赤焰朱砂抹在唇上,吐出的火球却变成冰棱,“夫君中了禁术!”
莫寒猛然醒悟,将断剑插入北斗阵眼。剑身裂纹中突然射出七道金光,直刺红鬃马眉心。
马匹发出非人惨叫,军营的地面开始龟裂,露出底下密密麻麻的铜棺——每具棺材里都躺着与拓跋玉容貌相同的女子!
白战突然睁眼,黄金瞳中闪过狼的凶光。他徒手撕裂空间裂缝,把红鬃马拽入深渊,却在最后一刻被马尾扫中——那截马尾竟化作拓跋族秘纹,烙在他左臂。
“以血还血。”白战抹去嘴角金血,将避厄剑插进自己心口。剑身嗡鸣着化作蜂群,每一只都在啃食他体内的禁术符文。
当莫寒抱着昏迷的夫人冲出军营时,听见身后传来惊天动地的爆炸声。
晨光中,整个祭坛正在塌陷成血色旋涡,而旋涡中心,白战化作的蜂群正拼成四个大字:?“等我回家。”
爆炸声撕裂晨雾,整个军营被惊动。拓跋野翻身上马,玄铁甲胄在朝阳下泛着冷光,他劈开涌动的士兵,一眼便看见昏迷的妹妹拓跋玉被一个陌生男子抱在怀中。
“莫寒?”他勒住缰绳,声音压着暴怒,“我妹妹为何昏迷?你们将军呢?”
莫寒单膝跪地,肩头还沾着拓跋玉发间的血迹。他抬眼时,拓跋野的佩刀已横在他颈侧三寸。
“殿下息怒。”莫寒喉结滚动,掌心护住怀中人腰侧,“将军……将军他……”
拓跋野的刀锋陡然下压半寸:“说。”
莫寒低头,将染血的披风铺在地上,小心托住拓跋玉的后颈:“末将带夫人出来时,祭坛自毁……将军他……”
话音未落,拓跋野的刀已砍进他脚边冻土。
拓跋野小心地将妹妹抱进军帐,将她平放在软榻上。
他蹲下身检查妹妹的脉搏,确认只是昏迷后,这才稍稍松了口气。
“莫寒,”他站起身,声音低沉,“小公子人呢?”
“回殿下,”莫寒拱手答道,“末将当时只顾着保护夫人,没注意小公子去向。”
“立刻派人去找。”
莫寒刚要领命,帐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