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事实明确,简单得有些过分。
与此同时,小张也带回了初步的调查信息。
“王哥,查到了!清水镇那边最近出了件大事,那个‘形象提升工程’的豆腐渣项目,视察当天就塌了,在网上闹得沸沸扬扬,刘主任和他外甥都进去了。”
“这事我知道。”王建国点了点头,“跟周启明他们有关系吗?”
“直接关系没有。但是……”小张的表情变得有些微妙,“这个案子平息之后,清水镇政府内部搞了一次‘整风运动’,据说效果好得邪门。然后,就在前两天,清水镇新上任的林镇长,派了一个叫苏正的年轻科员,去石磨村调查饮水困难的问题,还写了一份调查报告……”
“苏正?”王建国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个名字。他记得,在“豆腐渣工程”的案卷里,似乎也看到过这个名字。那个写下“惊天地泣鬼神”批注的年轻人。
“对!”小张压低了声音,凑近了说,“最关键的是,就在苏正提交那份关于石磨村缺水问题的报告之后,第二天,怪事就发生了。张大强家里水管爆裂被淹,周启明在单位开会被矿泉水瓶给炸了……”
王建国夹着烟的手,在空中微微一顿。
他看着桌上那份尘封了十年的卷宗,又看了看周启明和张大强那两份写满了“求生欲”的交代材料,一个匪夷所思的、完全超出了他二十年办案经验的念头,第一次,在他的脑海中,缓缓浮现。
难道……这世上,真有什么科学无法解释的事情?
他掐灭了烟头,拿起桌上的内线电话,拨通了钱书记的办公室。
“书记,案子基本清楚了。人证物证俱在,两人供认不讳。这桩尘封了十年的悬案,可以说,在今天,一天之内,就真相大白了。”
电话那头,钱书记沉默了片刻,问道:“建国,你以你多年的经验判断,这件事,就这么简单吗?”
王建国看着窗外,天色已经大亮。他想起了周启明眼中那极致的恐惧,想起了小张口中那些离奇的“意外”,最终,只是沉声回答:“书记,案子本身,很简单。但他们自首的动机,恐怕不简单。”
钱书记在那头,久久没有说话。他挂掉电话,看着桌上关于清水镇的所有简报,目光最终停留在了“苏正”那个名字上。
他拿起笔,在那个名字下面,重重地画了一个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