样,怕梦醒了……”
顾瑾年将她转过来,捧起她的脸,眼神认真而温柔:“不是梦。挽月,我们真实地站在这里。那些过去,是我们共同的记忆,它让我们更懂得珍惜现在。我们不需要忘记,只需要记得,我们是如何一起,从那片腐烂的土地上,开出了属于自己的花。”
他吻了吻她的额头:“以后,每年结婚纪念日,我们都去一个地方,看不同的风景,创造只属于我们和孩子们的新记忆,用更多的美好,把过去的阴影,一点点挤出去,好不好?”
苏挽月看着他眼中坚定的温柔,心中的那点不安终于彻底消散。她主动环住他的脖子,送上自己的唇:“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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激情方歇,婚房内弥漫着旖旎未散的气息。苏挽月慵懒地趴在顾瑾年汗湿的胸膛上,听着他尚未完全平复的、有力的心跳,感受着肌肤相亲的温热。
极致的幸福过后,心底那丝源于过往不安的、细微如发的脆弱,在夜色掩护下悄然探出头。
她用手指无意识地在顾瑾年心口画着圈,声音带着事后的沙哑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试探,轻轻问:“瑾年……你会永远爱我吗?”
这是一个俗套的问题,却也是所有深陷爱河中的人,穷尽一生都想寻求肯定答案的终极命题。
尤其是对于他们这样,从地狱携手爬出,感情里掺杂了太多生存、依赖、算计与共谋的复杂关系。
顾瑾年没有立刻用甜言蜜语回答。他沉默了片刻,手臂将她圈得更紧,然后,他做了一个让苏挽月意外的动作——他侧过身,伸手打开了床头柜的抽屉。
里面没有安全套,也没有任何情趣用品,只躺着一个看起来十分普通的牛皮纸文件袋。
在苏挽月疑惑的目光中,顾瑾年将文件袋拿出来,递到她手里。他的眼神在昏暗的床头灯下,显得异常深邃和认真。
“打开看看。”他说。
苏挽月依言打开,抽出了里面的文件。最先映入眼帘的,是一份经过公证的、具有完全法律效力的遗嘱。条款清晰明确:若顾瑾年发生任何意外,他名下所有个人财产(包括顾氏集团股份、不动产、投资基金等一切),全部由苏挽月一人独立继承,甚至连他们的孩子念安和盼生,都只享有由苏挽月监管的、确保他们优渥成长至成年的信托基金,而不具备直接继承权。这意味着,一旦他不在,苏挽月将直接、完全地掌控他留下的所有财富和权力。
苏挽月的心猛地一跳,抬头看他。
顾瑾年目光沉静,示意她继续看。
遗嘱下面,是另一份经过律师严格审核的补充协议。协议的标题让苏挽月瞳孔骤缩——《关于婚姻忠诚及过错方惩罚的约定》。
协议条款堪称苛刻:
1. 若顾瑾年在婚姻存续期间,有任何出轨、与他人产生非婚生子女等不忠行为,视为重大过错。
2. 一旦上述情况经证实发生,顾瑾年自愿无条件净身出户。他名下所有婚内财产(包括但不限于股权、房产、现金等)全部归苏挽月个人所有。同时,他自动放弃对子女顾念安、顾盼生的抚养权和探视权。
3. 此协议与遗嘱具有同等法律效力,且不可撤销。
文件的最后,是顾瑾年龙飞凤舞却无比郑重的签名,以及公证处的钢印和日期——赫然是在他们求婚之后,婚礼之前。
苏挽月拿着这几张轻飘飘却又重逾千斤的纸,手指微微颤抖,眼眶瞬间就红了。这不仅仅是爱意的表达,这是他将自己的所有后路斩断,将所有的软肋和命脉,都亲手交到了她手里。他用最冰冷、最理性的法律文书,做出了最狂热、最不给自己留余地的承诺。
顾瑾年看着她动容的样子,伸手,轻轻擦去她眼角的湿润,声音低沉而沙哑,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笃定:
“挽月,永远这个词太虚了,我不喜欢说。但我可以用我的一切来保证。”
他指了指那些文件,“这是我的‘投名状’,也是我能想到的,最有力的证据。”
“我的命,是你捡回来的;我的财富和地位,有你一半的功劳,更有你受过的苦做铺垫;我们的孩子,是你拼了命生下来的。如果未来某天,我顾瑾年真的昏了头,做了任何对不起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