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另一边,吴砚获赦归乡。
临行前夜,他悄然留下一本手札——《十年伪令录》。
详载每一次篡改流程、每一份嫁祸文书、每一桩由他亲手盖印封存的冤案。
末尾一页写道:“我不是无辜者,但我愿做第一个说出真相的人。愿后来者,不必再以谎言正名。”
沈知微读完,默然良久。
次日清晨,她亲携手札步入奉医司史阁,在最高一层木架前停步。
她取出紫檀匣,将册子封存其中,提笔写下题签:
“此非耻录,乃警钟。后世若有医者以仁术行暴政,当启此匣自省。”
笔落刹那,悬于梁下的听诊器玉壳忽泛柔光,血晶沉寂,再无躁动。
仿佛它也曾怒吼过、悲鸣过、见证过太多无声的死亡,如今终于等到一丝清明降世。
风穿廊过,拂动她鬓边碎发。
沈知微仰头望着那枚静垂的玉牌,心中一片澄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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