份卷宗,神情阴郁而俊美。
他甚至没有看沈守义一眼,只是对着龙椅上的皇帝微微躬身,声音阴冷如冰。
“陛下,东厂密档。沈守义,原名沈二狗,三年前因贪墨乡里钱粮被原沈氏族长革除出族,其子沈大宝,现任职于城中慈晖堂,任采办一职。”
他顿了顿,狭长的凤眸终于转向面如死灰的沈守义,唇角勾起一丝残忍的弧度:“有人花钱买了个假族老,伪造了一本假族谱,就想否定一个救了八位皇嗣性命的医官?咱家倒是好奇,这慈晖堂的背后,是哪位贵人,手笔这么大?”
一语落下,满殿死寂。
沈守义“扑通”一声瘫倒在地,抖如筛糠。
沈知微缓缓转过身,望向殿外高高的长阶。
刺眼的阳光倾泻而下,让她微微眯起了眼。
赢的不是血缘,而是她用自己的专业和智慧,从这个吃人的世界里,夺回了定义“我是谁”的资格。
风波暂息,然而树欲静而风不止。
就在沈知微以为可以喘口气,彻底清查慈晖堂这条线索时,一名小黄门突然神色慌张地从东宫方向冲了过来,甚至顾不上礼仪,在殿前台阶下便失声尖叫起来。
“不好了!沈医官!快!快去看看!太子殿下他……殿下他突然就不行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