索,逗弄似的说:“这么仔细?小侦探在调查什么?”
手腕被温热的掌心圈住,岑青挣了两次没挣开,只好就把手搁在那儿,老实回答:“会议材料里反复提到TD控股BVI和TD资本开曼,我只是好奇关联性。”
没想到,他竟就着她搜索的问题细细讲解。
他拿起鼠标:“想象这是一辆遥控赛车,弘杉科技是赛车本身,WFOE是我的遥控器,虽然不直接拥有赛车,但能通过协议控制它的方向;TD资本亚太公司是充电站,赛车赚的钱通过这里中转,税比直接运到国外省很多;开曼是赛车比赛的奖杯架,用来吸引全球投资者;藏在奖杯后的黑盒子BVI,是保险箱,谁也不知道我真正拥有多少遥控器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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岑青入职第一天就明白,老板不是导师。
在职场中,不合时宜地频繁向上求助,非但不会加分,反而容易暴露能力短板。
管理者,是审核答卷的考官,他们真正需要看到的,是最终落在纸面上的解题答案,而非草稿纸上反复推演的运算过程。
因此,她从被招进去开始,就习惯独自消化九成难题,只把最终成果递到萧景洵面前。而这点,也是她当时能迅速站稳脚跟的关键。
然而现在,她意识到,萧景洵是个极出色的老师。
或许是因为目前工作强度尚未饱和,他有足够的时间,此刻展现出的耐心超乎想象,将她提出的疑问逐一拆解分析。
金字学历加上快十年的实战履历,坊间传闻还是低估了他的专业度。
岑青听得全神贯注,眼睛都不眨。
当姜媛端着药茶敲门时,还是萧景洵先听到声响,让她进来。
岑青听到声响下意识转头,一眼就看到姜媛手里熟悉的杯子,立刻从专注的状态里回过神,简直要愁死。这药茶又腥又涩又苦,喝一口能难受半天。
姜媛得了准许进门,站在书柜旁,絮絮叨叨地数落:“姐姐你今天躲了一天,晚上必须把这杯喝完。”
岑青起身,磨蹭着走到桌边,借着姜媛的手才抿了半口,就要推回去。姜媛看了眼杯子,“姐呀,这点量喂鱼都不够,好歹喝一半?嗯?”
萧景洵看她们推来让去的样子直皱眉,怪不得调理这么久都没见效。
他也起身走过来,直接接过悬在半空的杯子,看一眼,晃了晃:“两口的事。”
姜媛忙不迭附和,赶紧退到边上等着收空杯。
岑青盯着黑乎乎的液体,抿嘴不说话。
萧景洵把杯子怼到她嘴边,看她往后躲,揶揄道:“整天想着跑,就你这三步一喘的样子跑得了吗?”
听了这话,岑青接过杯子,深吸一口气,屏息,视死如归似的猛灌一大口。苦味冲得她整张脸皱成一团,微张着嘴直喘气。
萧景洵被她这样子逗笑,倾身逼近,“这么难喝?”
岑青苦着脸使劲点头,把杯子往一旁台面上一搁。
他抬手,用大拇指指腹轻轻揩过她唇角残渍,眼中戏谑转为幽深,低声问:“真这么难喝?”
“真的……”岑青偏头躲开,僵着舌头勉强答。
他手一顿,掐着她脸颊抬起,几不可察地勾起了一点嘴角:“我尝尝。”
她反抗的招数早被他摸透,虎口卡着面颊让她无法咬合,双手被反剪到腰后,膝盖顶开她试图踢蹬的腿,将人死死抵在书柜上。
“唔……”她后脑勺磕在柜门,挣扎间拖鞋也踢掉了,手碰翻了台面上的药茶。
药汁泼下来,一半洒在居家裤,他灼烫体温透过湿布料渗进她的肌肤。
另一半洒在地毯,打湿了散落的拖鞋,白色绒毛粘上棕褐色痕迹。几滴溅上她雪白的脚背。
混乱的脚步里她赤脚踩上他的鞋,黑色鞋面上的脚趾白中带粉,显眼得很,莫名让人心跳。
姜媛看红了脸,倒退着往外挪,眼神却忍不住往那两道交叠的身影上瞄。关门时,才发现他们穿着同款深蓝色家居服,男人骨节分明的手顺着她腰侧下滑,捞起一条腿,她粉色的脚趾蜷缩着,蹭过他深蓝色的裤管。
岑青从未如此厌恶自己的虚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