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像是在回应黑影的话。
“三百年前,就是守魂人坏了我的好事!”黑影的声音带着疯狂,“今天我要让你们守魂人断子绝孙!”它化作一道黑箭,直冲向林晚星。
蓝忘机挡在她身前,用身体护住她。黑箭穿过他的肩膀,带出一串血珠,落在镇影玉上。玉片接触到他的血,突然发出红光,红光里浮现出一行古老的文字,像是某种咒语。
“是先祖的守魂咒!”林晚星认出那是《古玉考》里记载的失传咒语,她立刻跟着念起来,金线随着咒语的节奏舞动,在半空中织出一张金色的网,将黑影困在里面。
黑影在网里疯狂挣扎,却被金线越缠越紧。它的身体渐渐变得透明,最后化作一缕青烟,消散在月光里。临死前,它留下一句含糊的话:“……轮回不灭,恩怨难消……”
黑雾散去,天空露出了星星。被解救的魂魄对着他们深深一拜,渐渐消散在空气中。聂怀桑蹲在地上,手里攥着父亲的魂魄留下的玉佩,肩膀微微颤抖。
林晚星走到蓝忘机身边,看着他流血的肩膀,眼眶一热:“你怎么样?”
“无妨。”蓝忘机的脸色依旧苍白,却笑了笑,“邪修已除,没事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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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手指拂过她的发梢,那里沾了片黑雾烧过的灰烬。林晚星的心跳突然快了几拍,想起刚才他挡在自己身前的背影,想起镇影玉上的红光,想起《古玉考》最后那行浅字——守你所守,护你想护,此心不渝。
“蓝湛,”她轻声说,“你的肩膀……”
“真的没事。”蓝忘机握住她的手,她的指尖还带着镇影玉的温度,“倒是你,刚才太冒险了。”
林晚星低下头,看着两人交握的手,腕间的金线悄悄缠上他的手指,打了个小小的结。金线传来温暖的触感,像是在传递某种心意。
聂怀桑站起身,擦了擦眼泪,扇子又在指尖转了起来,只是眼神里多了几分坚定:“多谢二位。回去后,我会查清当年的事,给所有枉死的人一个交代。”
林晚星看着他的背影,忽然明白,有些恩怨或许三百年也解不开,但只要还有人愿意追寻真相,愿意弥补过错,就不算太晚。
回程的路上,月光格外温柔。林晚星坐在蓝忘机的避尘剑上,靠在他没受伤的肩膀上,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兰草香。远处的不夜天城在夜色中越来越小,像个渐渐愈合的伤疤。
“蓝湛,”她轻声问,“你说,邪修最后那句‘轮回不灭’是什么意思?”
蓝忘机沉默片刻:“或许是说,只要还有恩怨,就会有新的纷争。但只要我们守住本心,便不怕轮回。”他低头看她,月光落在他眼底,漾着浅浅的光,“就像镇影玉说的,守护不是枷锁,是归宿。”
林晚星想起自己的金线,想起蓝忘机的玉佩,想起那些消散的魂魄,忽然明白了归宿的含义——不是血脉的传承,不是玉魂的绑定,而是心甘情愿的守护,是明知前路有险,却依然愿意为对方挡在身前的勇气。
回到云深不知处时,天刚蒙蒙亮。蓝启仁站在山门等他们,看到蓝忘机受伤的肩膀,眉头皱了皱,却终究只是叹了口气:“先去疗伤。”
林晚星跟着蓝忘机回静室,帮他处理伤口。她的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皮肤,两人都愣了一下,像有电流窜过。蓝忘机的耳根微微泛红,她的脸颊也热了起来,连忙低下头,假装专注地包扎。
“你的金线……”蓝忘机忽然说,“真的是守魂人的缚魂丝?”
林晚星点头:“我奶奶说,这是祖传的,能缚魂,也能护魂。她还说,总有一天,我会遇到一个能用血激活镇影玉的人,那是我的命定之人。”说完她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,脸颊烫得能煎鸡蛋。
蓝忘机看着她泛红的耳根,嘴角微扬:“那本《古玉考》,你看完了?”
“嗯。”林晚星的声音小得像蚊子哼。
“最后一页的页脚,”蓝忘机的声音低沉了几分,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,“你看到了吗?”
林晚星的心跳漏了一拍,点了点头。
蓝忘机的手轻轻覆上她的手,掌心的温度透过绷带传过来:“那句话,我说的是真的。”
窗外的兰草在晨风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