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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小姑娘倒是来得正好。”面具人转过身,青铜面具在月光下泛着冷光,“镇影玉的持有者,正好能当大人重塑肉身的‘容器’。”他突然摘下面具,露出一张布满血纹的脸,左额上有个狼头印记,和聂氏令牌上的一模一样,“认得这个印记吗?三百年前,就是聂氏的人把我炼成活尸的。”
林晚星的金线突然剧烈颤动,在她眼前织出一幅破碎的画面——三百年前的不夜天,一个穿聂氏校服的少年被绑在石柱上,聂明玦举着剑,剑尖滴落的血落在少年额上,刻下狼头印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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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是……当年被聂明玦前辈用来献祭的修士?”林晚星的声音发颤,镇影玉烫得几乎要脱手。
“献祭?”面具人笑了,笑声里满是怨毒,“他们说我天生能与魂魄沟通,是‘养魂容器’,把我活生生剖开丹田,用来困住邪修的残魂!聂明玦那个伪君子,一边喊着斩妖除魔,一边用活人炼术!”
他突然抬手,指向灯台:“看到里面的碎光了吗?那都是和我一样被聂氏害死的修士!今天,我就要用你们的魂魄,祭奠我们枉死的冤魂!”
黑雾从灯台里涌出,化作无数只手,抓向林晚星。她的金线立刻结成护盾,却被黑雾腐蚀得滋滋作响。就在这时,蓝忘机的声音从身后传来:“晚星,接住!”
一枚玉佩穿过黑雾,落在林晚星手里——是蓝忘机的贴身玉佩,上面刻着云深不知处的卷云纹。玉佩接触到金线的瞬间,突然爆发出白光,将黑雾逼退了几分。
“用两玉之力!”蓝忘机的声音带着喘息,显然消耗不小,“镇影玉能聚魂,我的玉佩能净灵,合在一起能净化这些怨气!”
林晚星将两块玉佩贴在一起,镇影玉的青光和卷云玉佩的白光交织成一道光柱,直冲灯台。黑雾里的光点像是找到了出口,顺着光柱飞出来,在半空中聚成一个个模糊的人影——有老有少,有男有女,都是穿着各仙门校服的修士。
“是爹!”一个年轻修士的魂魄朝着聂怀桑的方向喊道,“怀桑,爹是被胁迫的,他不想害你的!”
聂怀桑的扇子掉在地上,眼眶瞬间红了:“爹……”
面具人看着四散的魂魄,发出绝望的嘶吼:“不!我的仇还没报!”他突然扑向林晚星,手里多了把匕首,匕首上刻着噬影术的符文,“一起去死吧!”
蓝忘机的避尘剑及时赶到,挡住了匕首。两刃相交的瞬间,面具人身上的血纹突然炸开,他的身体开始溃烂,露出里面黑色的骨头:“噬影大人,助我!”
祭坛中央的地面突然裂开,一只枯瘦的手从裂缝里伸出来,抓住了面具人的脚踝。面具人发出凄厉的惨叫,身体被一点点拖进裂缝,他的声音在黑雾中回荡:“三百年了……我等这一天等了三百年……”
裂缝里传来一阵低沉的笑声,像是无数人在同时说话:“多谢你,我的容器。”
蓝忘机拉着林晚星后退,避尘剑在身前划出一道结界:“是邪修的残魂!他在利用面具人的怨气壮大自身!”
裂缝里涌出的黑雾越来越浓,渐渐聚成一个巨大的黑影,五官模糊,却能看到它的眼睛是两团跳动的绿火。黑影张开嘴,一股强大的吸力传来,林晚星的金线被吸得笔直,差点脱手。
“快毁灯台!”聂怀桑捡起扇子,扇骨指向灯台,“那是他的灵力来源!”
蓝忘机点头,正想冲过去,却被黑影甩出的黑雾缠住。避尘剑的光芒越来越暗,他的脸色苍白了几分,显然邪修的灵力远超预料。
林晚星看着他被黑雾包裹的身影,突然想起《古玉考》里的话:“玉魂相合,可引天地灵气。”她将镇影玉贴在眉心,闭上眼睛,在心里默念:“以我之魂,引玉之灵,助他破邪。”
镇影玉突然爆发出刺眼的青光,顺着她的手臂流进蓝忘机体内。蓝忘机的避尘剑瞬间光芒大盛,黑雾被剑气斩成碎片。他抓住机会,一剑刺向灯台,青铜灯台应声而碎,里面的黑雾失去依托,渐渐消散。
黑影发出愤怒的咆哮,身体开始变得透明:“不!我不会输!”它突然转向林晚星,绿火般的眼睛死死盯着她,“你的金线……是‘缚魂丝’!你是守魂人的后代!”
林晚星愣住了,金线在她腕间轻轻颤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