械迷宫抢剑穗时一模一样。
返程的光舟上,孩子趴在阿砚膝头看星流。修复好的记忆泡被串成风铃,挂在船头,风吹过时,泡里的画面在舱壁上投下影子:他在忘忧泽给阿砚缝披风,针脚歪得能塞进星虫;阿砚在风之屿的花田里追他,剑穗的铃铛响得像哭;两人在创世神殿的废墟上互咬,银血溅在法则锚上,开出带刺的玫瑰。
“你看那个泡。”孩子的指尖戳向最亮的那枚,里面的他正蹲在机械迷宫的齿轮堆里,给阿砚的剑穗系红绳,针脚歪得像被星虫啃过,阿砚却蹲在旁边看,耳尖红得像初心花,“当时你是不是觉得我很笨?”
阿砚低头在他发顶亲了亲,红绳缠上他的手指:“笨才可爱。”他的指尖划过泡壁,里面的红绳突然活了过来,顺着光流缠上孩子手腕上的结,“你系的红绳,再歪我都喜欢。”
(四)
回到初心树时,守界人正站在树下等他们。他手里捧着个木盒,打开来,里面是枚银质徽章,上面刻着两只交颈的狐狸,狐狸的爪子下缠着红绳,正是他们的模样。“新宇宙议会要给你们授勋。”守界人的胡子上沾着初心花瓣,“说是‘永恒羁绊者’,全星域就你们两个。”
孩子突然把徽章往阿砚怀里塞,银血在上面凝成层光:“给你,”他的耳尖发红,“我才不要什么勋章,我只要你的剑穗。”阿砚笑着把徽章别在他衣襟上,红绳在徽章背面缠了圈:“一起戴,”他的指尖戳了戳徽章上的狐狸,“就像我们,从来都分不开。”
星瞳突然拽着他们往树洞里跑,星纹斗篷扫过地面,带起的星尘里浮出张星图:“快看!议会把我们的红绳画进星轨了!”图上的银河被描成红绳的模样,在宇宙中心打了个结,结上标着两个名字——正是他和阿砚。
阿桃举着手镯录下这幕,突然对着镜头喊:“现在播放‘永恒羁绊者’的糗事特辑!”屏幕上突然跳出画面:孩子在忘忧泽喝醉了,抱着桅杆喊“阿砚我错了”;阿砚在风之屿的花田里追他,被绊倒在花丛里,剑穗缠成乱麻;两人在时光墟的雾里抢星薯,滚得满身泥,却笑得比星流还亮。
孩子突然往阿桃怀里扑,红绳被拽得笔直:“删掉!快删掉!”阿砚笑着把他往回拉,剑穗的铃铛响得像在起哄:“别删,留着给我们的孩子看。”
“谁要给你生孩子!”孩子的脸腾地红了,往阿砚下巴上咬了口,却在触到他渗血的齿痕时软了力道——他知道,阿砚说的“孩子”,是那些挂在初心树上的记忆泡,是星轨上缠着红绳的星子,是所有藏着他们温度的时光碎片。
(五)
授勋大典那天,孩子把自己裹在星纹斗篷里耍赖。阿砚蹲在他面前,红绳在两人手腕间晃悠:“不去?”他的指尖捏着孩子的后颈,那里的皮肤还留着昨夜咬出的牙印,“议会说要把我们的红绳拓印在法则碑上,让所有时空的人都知道,羁绊比法则更硬。”
孩子往他怀里钻,银血沾在他授勋礼服上,晕开的痕迹像朵肆意的花:“不去,”他的声音闷闷的,后腰的旧伤被斗篷勒得发疼,“我怕他们把我们的红绳弄断了。”阿砚突然把他打横抱起,红绳缠了两圈,像道安全的锁:“断不了,”他低头在孩子唇上亲了亲,“你的牙印刻在我骨头上,红绳缠在星轨里,谁也弄不断。”
法则碑前的广场上,星民们举着发光的记忆泡欢呼。孩子被阿砚抱着落在碑前,红绳突然腾空而起,在碑上拓出巨大的印记——两只狐狸交颈而卧,爪子下的红绳缠成永恒的结,结上的每道缠痕里,都嵌着片初心花瓣。
“现在,”议会长老的声音在广场上回荡,“请永恒羁绊者为法则碑注入羁绊之力。”孩子的银血与阿砚的血在掌心交融,滴在碑上时,红绳印记突然亮起,碑石上的纹路开始流动,像无数条红绳在缠绕,最终汇成一句话:“疼是真的,暖是真的,我们是真的。”
星民们的欢呼震得初心花瓣漫天飞舞,孩子突然拽着阿砚往广场外跑,红绳在人群里拖出银线。“去哪?”阿砚笑着任他拽,剑穗的铃铛响得像在唱歌。孩子回头时,银发上沾着的初心花瓣落在阿砚肩头,像个温柔的印章:“回家,”他的眼睛亮得像星,“给我们的红绳换根新线,要最韧的那种,能缠到宇宙尽头。”
(六)
许多年后,新宇宙的孩子们会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