些银钱,第一件事就是生孩子,要生多多的孩子,把自己的银钱和血脉传承下去,这可能就是生物的本能,繁衍。这孩子多了,生意自然就多了,做一家,两家,三四家,都是一个生意,只是店铺多了。这孩子再生孩子,这店铺不可能开全城,开一家酒店可以,开十家酒店可以,你总不能全城都开酒店,谁来吃啊。这时候,那就要涉猎其他的行业,其他的店铺,这施家一个行业一个行业的做,一个店铺一个店铺的盘,最后成为了昌州最大的商业连锁机构,店铺涉猎齐全。茶楼,酒楼,当铺,客栈,只要你能说出来的行业,几乎都有施家人的存在。这买卖越做越大,自家的人就开始不够用了,总不能都用自己家人,偶尔也要用些外姓来管理。于是,他们开始转型,他们发现全都是自己做,根本做不过来,这就是施家的聪明之处。他们开始盖房子,盖了一整条街的房子,然后开始买房子,所有铺面,能买下来的都买下来,各行各业,除了几处比较大的生意,其余的全部租出去给别人经营,自家开始收租,每条街,每个铺面,都有专门的人去经营,久而久之,这昌州,十之八九的铺面,都姓施,那最繁华的商业街,就差叫施家街了。这施家,不管哪朝哪代,你不能收我的房子,换朝对于他们来说,也就是换张地契而已。这铺面多了,没的买了,就开始囤积土地,在官员的手里高价收购昌州周边肥沃的土地,更有甚者,还要买断,拥有这些耕地的终身使用权。本地的官员,本地的人,多知道施家,来的官员也都跟着施家收租,偶有几个还会暗中经营几个铺面,当然都是免租金的。这施家,控制着整个昌州的经济,还有全国产粮最高的土地,而且全部都是合法经营,根本撼动不了他们的地位。跟聂家一样,只要不造反,没人弄得了他。
这两家,属于非富即贵,接下来这个就不是了。这第三家是黄家,这黄家,祖上据说就是一个混日子的泼皮,一天无所事事,直到自己有了娃,想给娃谋个后路。在这泼皮的世界里,有一种行为,叫做斗狠。你可以找一个店铺,去惹事,店铺自己或者找人跟你比狠,如果你赢了,店铺将养你和你的后人,直至店铺不做了为止,如果你没有人家狠,那你的伤自己治,还免不了一顿打,毕竟人家也是付出了,最少是付出了银钱去情人。当然,赢了也不会锦衣玉食,最多算是个衣食无忧,这吃的什么喝的什么,取决于你去比拼的铺面实力,他有钱,你自然好过,他没钱,也就能保证你饿不死。这斗狠,分文斗还是武斗,文斗一般就是耍耍嘴皮子,说说大话,一般不涉及后世吃喝的问题。这武斗就不一样了,输赢这都是挂着自己的未来的,也有商家不信邪,自己和泼皮斗,最后老哥两败俱伤,还要供人家后人吃食,自己的店铺也经营不下去。后来,大家都学乖了,去找其他泼皮,这个价钱,就看事再收了,赢了,给些银钱,也不用养后人,这输了,也就是帮忙抓几副药而已,没人再去可怜,这泼皮也就从此消失了,一半雇佣来的泼皮,都要做出一个最恨的东西,没开始就想把人吓跑,这才是行业内幕。这黄家老祖,确实有点东西,他寻了一家店铺,照理店铺花重金请了当地泼皮里面最狠的,在店铺门口当街油锅捞铜钱,不接受挑战,就算输,讹不成吃喝,还得挨顿打,这泼皮以为黄家的不敢应战,哪成想,这黄姓泼皮舍弃自己一条命换取后代的吃喝,豁出去了,居然再翻滚的油锅里捞出了三个铜钱,让在场的人无不惊讶,那泼皮也没想到他真的能捞上来,这次是彻底败了,以后这昌州,都没有这号人物了,最恨的名号,就要转给黄家这泼皮了。自此,这老黄就在江湖上有了名号,谁有不服,只要露出那只被烫熟过一次的手臂,这昌州民间就没人敢动他。这名声有了,光是吃喝,已经满足不了他的胃口,这有很多小泼皮也是慕名而来,借着他的名号出去惹事,人多了,就成了一个固定的帮派,有帮规,有帮规,黄家,自然就是头把交椅,而且是世袭。最终,他们盯上了码头,这个兰江最繁荣的码头,所有的库房,商船,来往客源,都要通过这帮派,当然也会在一定意义上保护交易,这江湖上的规矩,游离在法度之外,有着自己的一套规则,除了码头,他们不会做其他的事,也不会沾染其他行业。只要不涉及码头,相安无事,有人砸饭碗,那就是祖上留下的规矩,没有比他们更狠的人。没有一个家族的生意是一代人打下来的,每一代每一代的扩大,昌州的一个码头,昌州的所有码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