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魂魄!刘师妹她……她不堪受辱,自爆金丹而亡……”泪水终于夺眶而出,这个在角斗场中伤痕累累也未曾哭泣的汉子,此刻却哭得像个孩子,“弟子无能!弟子救不了他们!弟子苟且偷生至今,就是为了有朝一日,能杀尽这些仇寇!能为宗门留下一点火种!今日……今日若非师叔降临,弟子恐怕也……”
陶乐默默听着,胸中杀意如潮水般翻涌,几乎要冲破胸膛!同门惨死,弟子受辱,宗门传承凋零……这一切,都如同烧红的烙铁,狠狠烫在他的心头!但他强行压制着,只是那双眼眸,愈发深邃冰冷,仿佛酝酿着毁灭的雷霆。
“此事不怪你。”陶乐的声音平静,却带着一种沉甸甸的力量,“能在如此绝境中活下来,守住本心,已属不易。你且说说,当年与你一同突围失散的同门,还有谁?可有线索?还有,那位师叔祖,可曾提及那‘禁忌之物’的具体模样或名称?”
林寒抹去泪水,努力回忆:“当年失散的同门,除了我,还有天枢峰的赵煜师兄,摇光峰的苏晴师姐,以及两位外门的执事弟子,具体名讳记不清了。我们约定,若失散,便以宗门秘传的‘流云暗记’和一首只有真传弟子知晓的残缺剑诀片段作为相认凭证。百年来,我在碎星原暗中留意,只隐约感应到过一次极其微弱的‘流云暗记’波动,似乎指向碎星原更深处、更加危险的‘葬星海’方向,但当我赶去时,痕迹早已消失,未能寻到。”
“至于那禁忌之物……”林寒皱眉思索,“师叔祖当时重伤,语焉不详,只反复提及‘青铜’、‘裂天’、‘钥匙’等零星字眼,还说……那东西似乎有灵,会自行择主,且与‘寂灭’、‘归墟’之类的法则有关联。最后,他拼尽最后力气说了一句完整的话:‘小心……天庭……走狗……和……那些……追寻飞升的……疯子……’”
青铜、裂天、钥匙、寂灭归墟、天庭走狗、追寻飞升的疯子……
陶乐将这些碎片信息与自身经历一一印证。青铜残片,无疑就是那“禁忌之物”的一部分。“裂天”可能指其完整形态或某种特性?“钥匙”……难道是开启“飞升之路”或某种上古秘藏的钥匙?与寂灭归墟有关,难怪会出现在寂灭星渊附近,也难怪自己的混沌星墟道种能隐约与之共鸣。天庭走狗……是那些上古大战中镇压龙族的“天兵神将”所属势力?他们还在活动?追寻飞升的疯子……是指那些为了飞升不择手段、甚至可能与魔族勾结的势力?
线索逐渐串联,但真相依旧笼罩在重重迷雾中,且牵扯的层次,远超想象。
“葬星海……”陶乐沉吟。那是碎星原最危险的区域,据说是上古某次大战的主战场之一,空间极度不稳定,充斥着各种诡异法则和危险生物,甚至有时空裂缝通往未知之地。若有同门被困或隐匿其中,倒也说得通。
“师叔,”林寒看着陶乐,眼中重新燃起希望与坚定,“如今您归来,实力通天,弟子愿追随师叔左右,寻回流云同门,查明真相,重振宗门,报此血海深仇!弟子虽修为低微,但百年来于生死搏杀中也有所领悟,定不负师叔期望!”
陶乐看着林寒眼中那与自己当年如出一辙的执着与火焰,微微点头:“你先养好伤势,巩固修为。此地不宜久留,九幽魔宗不会善罢甘休。待你伤势稳定,我们便去那葬星海走一遭。在此之前,我需要仔细看看这些情报。”
他取出木真人给的那几枚玉简,神识沉入其中。
玉简中信息庞杂,包含了碎星原各方势力的大致分布、近期动态、一些公开的悬赏与任务,以及部分隐秘交易记录。关于流云剑宗的部分,确实比陶乐之前了解的详细不少。
其中提到,近几十年来,不止九幽魔宗,还有诸如“玄冥教”、“万兽山”等东域新兴或老牌势力,都曾在碎星原暗中悬赏或派人搜寻与流云剑宗相关的人或物。更有一些身份不明、但出手阔绰的神秘客,也在寻找“带有古老青铜纹路的残破器物”或“与寂灭星渊异常相关者”。
一份记录显示,大约三十年前,曾有人在葬星海边缘,发现过疑似流云剑宗剑法留下的战斗痕迹,以及微弱的流云剑气残留,但深入探查者,皆不知所踪。另一份则提到,十几年前,九幽魔宗曾联合“黑骨会”,组织了一次对葬星海某处疑似上古战场的探索,损失惨重,却似乎带回了什么重要东西,之后九幽魔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