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白米被倒入滚开的铁锅水中。米粒撞击锅底的“簌簌”声,如同密集的鼓点。
滋啦——
另一边炉口的铁锅已烧得滚烫。何雨柱舀起一小勺珍贵的花生油,手腕一转,清亮的油滴便如雨点般均匀洒落热锅。油珠在锅底瞬间化作奔腾的细小金珠,跳跃滚动,发出令人愉悦的爆响——这声音在他耳中,如同战场上千军万马奔腾的铁蹄。
一篮子洗得水灵、嫩得能掐出水的青菜被倒了进去。灼热油脂与饱含水分的青菜叶激烈交锋,瞬间爆发出一片惊人的“嗤啦——哗!”巨响!白色水汽裹挟着青菜特有的清新香气和植物油脂被激发的焦香,猛地升腾而起,弥漫了整个狭窄的厨房,甚至霸道地穿透门窗缝隙,顽强地向院里飘散。
何雨柱面色如常,拿起锅铲。
铿!铿!铿!
铁锅铲与厚实铁锅底每一次碰撞,都爆发出金铁交击般的震耳颤鸣!这绝非普通的翻炒声,更像是打铁匠在锤炼钢坯!那巨大的声浪在何雨柱精准控制下,并未形成实质的音爆冲击,但那沉重的、富有穿透力的金属撞击声,却如同无形的重锤,透过薄薄的墙壁和窗户,狠狠敲在全院那些竖起的耳朵上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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东厢房,易中海猛地哆嗦了一下,差点把手里稀得能照见人影的棒子面糊糊打翻。那巨大的“铿!铿!”声如同铁匠铺开在了隔壁,震得他心口发闷,昨夜那扭曲的幽暗光和冰冷的眼神瞬间闪过脑海。他老伴也吓得手一抖,筷子掉在了桌上。
“这傻柱……大清早拆房子呢?”易中海老伴拍着胸口,惊魂未定。
易中海脸色发白,嘴唇嚅动了几下,最终只含糊地“嗯”了一声,端起碗默默喝糊糊。那敲击声每一下都像砸在他紧绷的神经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