暗中观察他。
这位活了数百年的出马仙，给人的感觉确实非同一般。他的身体里蕴含着一股庞大而精纯的能量，与异人的“炁”截然不同，更偏向于一种原始的、属于自然的力量。
就在李道然观察他的时候，柳坤生动了。
他没有说话，也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，只是一股独特的、属于仙家的气息，从他身上弥漫开来，如同无形的触手，悄无声息地朝着李道然探了过去。
这是一种试探。
他想看看，这个被风正豪奉若神明，被整个龙虎山传为“道祖”的年轻人，究竟是何方神圣，到底有几斤几两。
风正豪和他的儿女都感觉到了这股气息，脸色微微一变，但他们没有阻止。他们也想知道，面对柳老的主动试探，李先生会作何反应。
李道然心里顿时一紧。
“我靠！来真的啊！这老家伙不讲武德，上来就开扫描！”
他表面上不动声色，心里已经开始呼叫系统了：“系统系统！快！开护盾！顶住啊！”
然而，系统并没有任何回应。
就在李道然以为自己要当场露馅的时候，神奇的一幕发生了。
柳坤生那股强大而精纯的仙家气息，在靠近李道然身体周围一尺左右的范围时，就仿佛春日里的积雪遇到了灼热的太阳，又像是溪流汇入了浩瀚的大海。
没有发生任何碰撞，也没有产生任何能量的对冲。
就那么悄无声息地，被“同化”了，消融于无形。
李道然整个人，仿佛不是一个实体，而是一个黑洞，又或者，他本身就是这方天地，就是这自然的一部分。任何外来的气息和力量，一靠近他，就会被自然而然地分解、吸收，回归到最原始的状态。
这正是【道法自然（进阶）】这个被动技能的恐怖之处。
与天地同化，万法不侵！
李道然自己都愣了一下，他能感觉到，自己周围的空气似乎变得格外“亲切”，柳坤生那股带着审视意味的气息，一过来就被“安抚”了。
“……牛啊，系统。”他心里默默给系统点了个赞。
而在柳坤生眼中，他所感受到的震撼，比任何人都要强烈一万倍！
他大吃一惊，眼中锐利的光芒瞬间变成了惊骇！
怎么会这样？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