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但很快又被担忧取代。他再次将她拥入怀中,力道轻柔,像是抱着一件稀世珍宝。“莎莎,我不着急。”他的下巴抵在她的发顶,声音温柔得能融化冰雪,“我们连孩子都有了,还在乎这一时半会儿吗?等你的病情完全康复,等你真正愿意了,我们再做也不迟。”
他的怀抱很温暖,很坚实,带着他身上独有的味道,是这个家最安心的味道。可伊莎贝拉却觉得浑身僵硬,无法放松。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胸腔里沉稳的心跳,能感受到他对她的深情,可她的心里却没有丝毫悸动,只有满满的愧疚和不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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霍尔斯抱了她一会儿,便轻轻松开了她,伸手帮她理了理睡衣的衣领,笑着说:“时间不早了,你早点休息吧,我去书房处理点工作。”说完,他转身拿起沙发上的外套,脚步轻轻地带上门,离开了主卧。
房门关上的那一刻,伊莎贝拉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,顺着门板缓缓滑坐在地上。她抱着膝盖,将脸埋在臂弯里,心里五味杂陈。她不明白,为什么霍尔斯对她这么好,她却始终无法接受他?为什么那些本该熟悉的记忆,却像是上辈子的事,模糊不清?
她站起身,走到床边坐下,柔软的床垫陷下去一个浅浅的坑。卧室里很安静,只有窗外偶尔传来的几声虫鸣。她躺在床上,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,脑海里一片混乱。她努力回想怀孕时的场景,想想起亨利和莉莉出生时的感受,可大脑里依旧是一片空白,什么都想不起来。
同事们偶尔会聊起生孩子的经历,说怀孕时的孕吐、水肿,说生产时的撕心裂肺,说产后的种种不适。每次听到这些,伊莎贝拉都像是在听天书一样,一脸茫然。有一次,一个关系不错的同事开玩笑说:“伊莎贝拉,你该不会是捡了亨利和莉莉吧?不然怎么会对生孩子的事一点印象都没有?”
当时,伊莎贝拉还一本正经地反驳:“那怎么可能?他们是我十月怀胎生下来的骨肉。我妈妈说,我生他们的时候难产,大出血,都昏迷过去了,醒来后就忘了一些事。”
可现在回想起来,她越来越觉得奇怪,那些所谓的“记忆”,都是别人告诉她的,都是照片和旁人的叙述拼凑起来的。她没有亲身经历过的实感,没有那些刻骨铭心的情绪,就像是在看一部别人的电影,情节清晰,却没有任何共鸣。
越想,伊莎贝拉的头就越疼,像是有无数根针在扎她的太阳穴,疼得她忍不住皱起眉头,双手紧紧抱住脑袋。这种头痛已经伴随她五年了,每次想要回忆过去,都会发作,医生说这是记忆缺失后的正常反应,给她开了缓解头痛的药,让她尽量不要强迫自己回忆。
她在床上翻来覆去,怎么也睡不着。头痛越来越剧烈,让她浑身发冷,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冷汗。就在她难受得快要哭出来的时候,房门被轻轻敲响了。
“莎莎,你睡着了吗?”霍尔斯的声音从门外传来,带着一丝担忧。
伊莎贝拉没有力气回应,只是轻轻哼了一声。
房门被轻轻推开,霍尔斯端着一杯温水走了进来,手掌里还拿着一片白色的药片。他走到床边,借着微弱的光线,看到了伊莎贝拉苍白的脸色和紧锁的眉头,眼神瞬间变得紧张起来。
“莎莎,是不是头又疼了?”他在床边坐下,将水杯递到她面前,把药片放在她的手心,声音温柔而急切,“快把这片药吃了,不然你又会整夜睡不着的。”
伊莎贝拉睁开眼睛,看着霍尔斯担忧的眼神,心里一阵酸涩。她接过药片,就着温水咽了下去。药片的味道有些苦涩,却能瞬间缓解她的焦虑。
霍尔斯坐在床边,伸手轻轻帮她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,动作轻柔得像是在呵护易碎的瓷器。“睡吧,吃了药就会好很多了。”他的声音很低,像是在哄孩子睡觉。
伊莎贝拉点了点头,闭上眼睛。霍尔斯没有立刻离开,而是坐在床边守着她,直到她的呼吸变得平稳均匀,才轻轻起身,关掉台灯,带上门离开了。
黑暗中,伊莎贝拉的呼吸渐渐平稳,头痛的感觉慢慢消散,睡意如同潮水般涌来。她知道,霍尔斯是真的爱她,真的在乎她。可她心里的那片空白,那份莫名的抗拒,却像是一道无法跨越的鸿沟,横亘在她和霍尔斯之间。
她不知道自己丢失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