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两人，随着人流走向那决定无数人命运的龙门。
此次会试的入场检查，果然比乡试体面了许多。虽依旧严格，但无需脱光搜身，更无那侮辱性的“探谷道”之举，主要检查考篮物品与核对身份文书。贾琮心中暗忖，这大概是朝廷对举人功名保有的一份体面。
顺利通过检查，踏入贡院高墙，贾琮凭着号牌寻找自己的考棚。许是运气当真不错，他分到的考棚依旧位置颇佳，远离那污秽不堪、气味熏天的茅房区域，通风采光都算上乘。贾琮心中微定，这“考运”似乎一直眷顾着他。
进入狭小的号舍，他迅速归置好笔墨，铺好被褥，将食材和炊具放在顺手的位置。做完这一切，天色尚早，他并未像其他考生那般紧张地四处张望闲晃，而是直接和衣躺下，闭目养神。九天的漫长煎熬，需要充沛的精力，养精蓄锐才是明智之举。在周遭隐约传来的各种声音中，贾琮竟渐渐沉入梦乡，呼吸平稳，仿佛明日并非决定命运的大考，只是一次寻常的测验。
翌日清晨，贡院钟鸣，试卷下发。第一场考的是根基——四书义与五经义。
贾琮展开试卷，目光沉静。四书义四题：
《大学》：“物格而后知至，知至而后意诚。”
《中庸》：“天命之谓性，率性之谓道，修道之谓教。”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