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依照早已准备好的说辞,面露一丝恰到好处的黯然,低声道。
“晚辈……祖籍南阳,家道早已中落。先父……曾为边军小吏,不幸殁于王事。晚辈流落至此,蒙郑先生不弃,方有立锥之地。”
他将自己定位为没落的寒门子弟,甚至不敢称“士族”,只提父辈为“小吏”。
毕竟出门在外,身份都是自己给的。
果然,此言一出,席间气氛微妙的凝滞了一瞬。
荀攸、伍琼、何颙三人交换了一个“果然如此”的眼神。
何颙轻轻叹了口气,惋惜道:“可惜了……如此灵慧,若生于颍川、汝南,得名师指点,未必不能成器。”
伍琼也接口道:“是啊,如今之世,非名门高第,欲有所为,难矣。”
这话既是感慨,无形中的尖刺感,让邓安莫名的与他们隔阂开来。
不是,咱这也不是印度,一定要把人种分的那么清楚吗?
即便郑泰欣赏他,但在荀攸、何颙这些顶级士族出身的人看来,邓安终究是“异类”——一个会做新奇菜肴、能改良酒水、坐具也与众不同的“市井奇才”罢了。
毕竟话里话外,都是这么个意思。
邓安将这一切看在眼里,心中并无多少波澜,反而更加清醒,自己前世也不是没遇到过这样的情景。
他恭敬地为四人斟满酒,态度不卑不亢:“晚辈能得温饱,已感天幸,不敢有他求。诸位先生能光临小店,便是晚辈莫大的荣幸。”
嘴上如此,但是邓安心中只能强装镇定,保持人设,稳定发挥。
因为抱怨与埋汰,改变不了什么,也解决不了问题。
但他这份在“轻视”面前依旧保持镇定与分寸的模样,倒是让荀攸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赞赏。
郑泰将话题引回,举碗道:“罢了,世事艰难,且饮杯中物。安弟这酒,确实值得一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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