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冷峻的脸。那些沉睡的身影安静得诡异，像是被精心保存的资源，而非活人。
“他们不是被抓的。”林晚秋声音很轻，“他们是被造出来的。”
“培育计划。”周砚之咬牙，“教会早就开始批量制造共鸣者了。我们之前遇到的所有追捕、围剿，根本不是为了消灭威胁……是为了回收试验品。”
崔宇星低头看着自己的手，又看向武器刃身上流转的光纹。他忽然明白为什么系统会在觉醒时选择他——不是随机，而是回应。
他是唯一一个自然诞生的共鸣者。
其余的，全是从实验室里拿出来的替代品。
“所以刘祖林找我，不是因为我是变量。”他说，“是因为我是原型。”
林晚秋伸手覆上他的手腕，“现在重要的是，你还活着，你是自由的。他们不能把你变成另一个编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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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砚之已经蹲在地上，用指甲在石板上快速画出刚才看到的布局草图。“这地方至少三层，主控室应该在中心区域。如果我们能进去，或许能找到实验记录，甚至关闭生命维持系统。”
“风险太大。”林晚秋反对，“一旦触发警报，整个设施可能自毁。”
“那我们就让它毁。”崔宇星开口，语气平静，“但得先确认一件事。”
他迈步向前，直接穿过裂缝，踏入地下设施。
金属地板冰冷坚硬，空气中弥漫着低频电流声。他走到最近的一个培养舱前，伸手按在玻璃外壁。
里面的少年面容苍白，呼吸微弱，但确实活着。符文在他胸口缓慢闪烁，像是某种监控信号。
崔宇星举起光刃，对准舱体接缝处轻轻一划。
没有火花，没有撞击声，舱盖无声分离，断面光滑如镜。内部警报未响，生命维持系统仍在运行。
“它切开了能量场。”周砚之跟进来，检查接口，“连防护罩都能无视。”
林晚秋也穿过裂缝，走到另一侧的控制台前。屏幕上显示着进度条：【第7批共鸣体·稳定性测试·完成度83%】。
下方有一行小字标注：【核心模板来源：未知（标记为‘星’）】。
“他们在复制你。”她说。
崔宇星收回武器，站在两排培养舱之间。那些沉睡的脸孔有的像他，有的不像，但每一个都带着相同的命运烙印。
“我不是第一个。”他说，“但我不会让你们成为下一个。”
周砚之翻看控制台数据，“这批实验体已经接近成熟期，再过几天就会被唤醒执行任务。如果我们现在破坏主能源，可以让他们全部脱离控制。”
“但也可能杀死他们。”林晚秋说。
“总比当工具强。”崔宇星走向主通道，“带我去核心室。”
三人沿走廊前进，脚步声在空旷金属通道中回荡。越往里走，设备越密集，墙上开始出现大量监控屏幕，播放着不同城市的废墟画面，其中赫然包括南明城西区广场——正是他们刚才站立的位置。
“他们一直在看。”周砚之停下脚步，“从我们重组沙漏那一刻起，就被盯上了。”
“那就让他们看清楚。”崔宇星握紧武器，“看看他们的‘原型’怎么毁掉他们的工厂。”
尽头是一扇厚重合金门，中央嵌着生物识别锁。周砚之掏出一块残破铭牌，贴在扫描区，低声念咒。锁芯转动，门缓缓开启。
里面是圆形大厅，中央悬浮着一颗暗红色晶体，周围环绕十二根导能柱。天花板刻满古老符文，正微微发亮。
崔宇星刚踏进一步，耳边传来系统提示般的震动——来自耳钉。
他抬头，看见晶体背面刻着一行极小的文字：
【神格容器候选名单 · 编号001：崔宇星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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