比来时难上十倍。刚走下煤堆所在的山坡,就遇到一段结冰的陡坡,路面滑得像涂了油。离翁小心翼翼地挪着脚,背篓里的煤块随着脚步摇晃,好几次差点把他带得摔下去。他只好蹲下身,用手抓住路边的枯草,一点一点往下滑,手心被草叶上的冰碴子划得生疼,却不敢松手——一旦摔下去,不仅煤会撒,人也得滚到坡底。
走到中午时,日头终于有了点暖意,可风却更猛了。离翁的棉袄后背已经被汗水浸透,冷风一吹,冻得他直打哆嗦,像是背了块冰。他的脚底板也磨出了水泡,每走一步都疼得钻心,可看着前面阿禾的身影——她的背篓也压得她肩膀往下沉,却还是时不时回头,帮身后的女生扶背篓——离翁就咬着牙,把烤红薯剩下的热气从怀里掏出来,攥在冻僵的手心里,继续往前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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