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给县衙的人备的?他们说城里闹邪祟,要每户交这些东西驱邪,其实都被主簿拿回家泡酒了!”
萧月落忽然瞥见掌柜袖口的伤痕,那是被水火棍打过的淤青:
“您也被他们打过?”
掌柜点点头,眼圈红了:
“我儿子在外地做买卖,寄回来的银子全被他们抢走了。百姓们敢怒不敢言,听说有人去府城告状,半路上就被截杀了……”
正说着,门外传来马蹄声,混着差役的吆喝:
“都给我出来!城主大人要查可疑人员!”
林星回示意掌柜别出声,自己则背起三清戟,对萧月落递了个眼神。
两人刚从后巷绕出,就见街心站着个穿锦袍的胖子,正是清溪县令王怀安,他身后跟着十几个带刀差役,腰间都别着和之前一样的假腰牌。
“就是他们!”
之前被打跑的差役指着林星回喊道。
王怀安眯着眼打量两人,目光落在三清戟上时闪过一丝贪婪:
“哪来的刁民?竟敢妨碍公务!把他们抓起来,兵器充公!”
差役们蜂拥而上,林星回却不慌不忙,拂尘再次挥出,拂丝如网缠住为首几人的手腕,稍一用力便将他们反绑在身后。
萧月落身形如红影闪过,软剑“流云”出鞘半寸,剑脊拍在差役们的膝盖上,只听一片“噗通”声,众人纷纷跪倒在地。
王怀安吓得后退两步,却色厉内荏地喊道:
“你们知道我是谁吗?我姐夫是府城通判!你们敢动我?”
“通判大人若知道你私铸腰牌、苛捐杂税,不知会怎么处置?”
林星回缓步上前,戟尖轻挑,将王怀安腰间的官印挑落在地。
“再说,修城防的银子账册,你敢拿出来看看吗?”
王怀安脸色惨白,忽然从袖中摸出个哨子吹了起来,巷口顿时冲出几十个手持棍棒的打手,竟是些地痞流氓。
“看来不动真格是不行了。”
林星回将拂尘递给萧月落,反手握住三清戟,戟身军阵图在阳光下骤然发亮。
他脚步轻旋,一招“推云手”融入戟法,戟尾扫过地面,激起的石子如箭般射向打手的手腕,只听一片痛呼,棍棒纷纷落地。
萧月落则握着拂尘游走其间,拂丝专挑打手的穴位,片刻间便将所有人制服。
王怀安趁机要逃,却被萧月落甩出的剑穗缠住脚踝,摔了个狗啃泥。
“说!抓的百姓关在哪?”
她剑尖抵住王怀安的脖颈,红衣在阳光下泛着冷光。
王怀安哆哆嗦嗦地指着县衙方向:
“在……在大牢后院,还有账本,藏在账房的地砖
此时围观的百姓渐渐多了起来,有人小声喊道:
“大侠快杀了这贪官!”
林星回却摇头,将王怀安绑在街边的柱子上:
“杀了他容易,可若不查清账目、救出百姓,还会有下一个王怀安。”
他看向人群中的药铺掌柜。
“麻烦您召集百姓,稍后去县衙指认他的罪行。”
萧月落从怀里掏出金沙帮的铜铃:
“我去联络附近的金沙帮分舵,让他们去府城报信。”
林星回点头,将醉仙葫芦递给她:
“路上小心,若遇危险就摇铃。”
萧月落接过葫芦,指尖在他掌心轻轻一按。
那是两人约定的平安暗号。
“你也当心,账本可能有机关。”
目送萧月落的红衣消失在巷口,林星回转身走向县衙。
百姓们见状,纷纷跟了上来,有人递来馒头,有人送来水,之前的老妇人捧着罐刚熬好的药汤:
“大侠,喝口热的暖暖身子。”
林星回接过药汤,暖意顺着喉咙往下淌,忽然想起清虚子当年说的“道义不在刀光剑影,而在人心向背”,此刻才算真正懂了。
县衙的大门虚掩着,门内静得可怕。
林星回握紧三清戟,戟尖挑开门帘,只见庭院里杂草丛生,正屋的匾额上“明镜高悬”四个字被鸟粪糊得模糊。
账房在东侧,他刚推开门,就闻到一股霉味,地上散落着些废纸,墙角的书架空空如也。
按照王怀安的说法,他撬开账房中央的地砖,<