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棺材吗?
袁彬挥了挥手,让线人退下。
他再次摊开地图,目光在“西山玉虚观”和“大通钱庄”两个点之间来回移动。
一个大胆的、几乎不可能的猜测,在他脑中成型。
私购军用物资,在深山中发出巨响……
这位王爷,怕不是在“修道”。
他是在……铸炮!
袁彬感到一阵口干舌燥。
他站起身,将绣春刀重新挂回腰间。
“来人!”
“备马!点一队弟兄,跟我去西山!”
一名百户连忙劝道:“大人,那可是王爷清修的地方,咱们就这么闯过去……”
袁彬回头看了他一眼,眼神冰冷。
“本官奉旨查案,怀疑有奸人混入西山,惊扰殿下清修。”
“我们是去‘护驾’。”
“听明白了吗?”
……
西山,玉虚观后山的山谷。
五门崭新的虎蹲炮,在火把的映照下,散发着冰冷的乌光。
范祥正带着一群人,满头大汗地调试着炮架。
朱祁钰站在高处,看着这一切,心中盘算着时间。
土木堡的噩耗,应该就在这一两日了。
他必须赶在那之前,让京师的守备力量,发生质变。
就在这时,一名负责外围警戒的神机死士,如猎豹般从林中窜出,单膝跪在他面前。
“主上!山下来了一队锦衣卫,大约二十人,正朝着道观方向过来!”
朱祁钰的瞳孔猛地一缩。
锦衣卫!
他们怎么会找到这里?
山谷内的气氛瞬间紧张到了极点。
范祥和那些工匠都吓白了脸。
朱祁钰的脑子飞速运转,正要下令启动应急预案。
突然,另一道身影,比之前的斥候更加狼狈,连滚带爬地从另一条密道冲了进来。
那是他安插在京中,专门负责传递紧急军情的死士。
那人浑身是土,嘴唇干裂,脸上写满了极致的恐惧。
他扑倒在朱祁钰脚下,用尽全身力气,发出了绝望的哀嚎。
“殿下!北边……北边的消息传回来了!”
“大军……全军覆没了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