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唇舌带着滚烫的温度凶狠地侵入,碾磨疯狂吮吸啃噬,仿佛要通过这种方式确认她的存在,惩罚她的迟归,更要将她整个人连皮带骨地吞吃入腹,彻底占有,永不分离。
唇齿间弥漫开一丝淡淡的铁锈味,不知是谁的唇瓣被这狂乱的力道磨破。
姜袅袅在他怀里徒劳地挣动了一下,却只换来更加强硬的禁锢和更深的索求。
整个世界里只剩下这个男人倾泻而出的,几乎要将她焚烧殆尽的爱意。
而他们身后,那原本念咒念得抑扬顿挫的天师,被动静惊得停了动作。
桃木剑僵在半空,他狐疑地望去。
只见方才还周身散发着绝望的赵总,此刻正将一个白衣女子死死地箍在怀里。
两人紧密拥吻,男人宽阔的背脊剧烈起伏。
天师的眼睛瞬间瞪得溜圆,嘴巴张开。
招魂仪式真招来了!
一股凉气从天师的天灵盖直冲脚底板,让他激灵灵打了个寒颤。
难道这一套瞎比划,真的能沟通阴阳?
他低头看了看自己还保持着掐诀手势,又抬头看向站在那的姜袅袅。
*
赵政廷一路都将姜袅袅紧紧箍在怀中,力道大得惊人,仿佛稍一松手,这失而复得的幻影便会如烟散去。
直至回到那栋别墅,踢上门,他将她小心翼翼地放置在客厅宽敞柔软的沙发上。
然而,他并未放手。
身躯依旧维持着拥抱的姿态,他却顺势扶着她的手臂,屈膝半跪下来,就这样猝不及防地降低了高度,与坐在沙发上的姜袅袅视线平齐。
方才墓地里那几乎要吞噬一切的疯狂神情,在他眼中已然褪去,取而代之的是几乎能将人溺毙的温柔,还掺杂着几分难以置信的小心翼翼。
他就这样一瞬不瞬地凝视着她,目光细细描摹过她的眉眼鼻梁唇瓣。
这过分专注,几乎带着灼热温度的目光让姜袅袅如坐针毡,浑身不自在。
她下意识地偏开头,伸出手,带着细微的抗拒力道推了推他的肩膀。
这一路上,紧拥着她,感受着怀中真实存在的温热体温,耳畔是她清浅却清晰的呼吸,甚至能察觉到她细微的脉搏透过薄薄的衣料传递到他的胸膛,所有这些鲜活的证据,一点点熨帖了他几乎崩溃的神经,将那些癫狂的绝望和恐惧缓缓压了下去。
狂跳的心脏渐渐回落,沸腾的血液不再喧嚣着冲向大脑。
理智,伴随着巨大的庆幸,一点点回笼。
他也终于彻底明白过来。
怀里这个有温度,鲜活的人,是活生生的姜袅袅。
回想起自己这几日的种种行为,显得无比可笑。
赵政廷的手带着灼人的温度,一遍遍摩挲着姜袅袅微凉的手背。
“袅袅,”他嗓音低沉,“对不起,之前,都是我不好。”每一个字都像是从肺腑深处艰难地挤出。
姜袅嫣唇瓣微动,最终却只是抿得更紧,选择了沉默。那双潋滟的眸子避开了他迫人的视线。
有些抗拒样子。
赵政廷的脸色几乎瞬间就沉了下去,但他深吸一口气,竟硬生生将那点不悦压了下去,脸色以惊人的速度恢复了之前的温柔,甚至更添了几分小心翼翼。
他不能吓跑她,不能再失去她一次。
“那场爆炸之后,”他调整了语气,试图让询问听起来不那么像审问,可关切和积压的情绪还是让声线绷得越来越紧,“你去哪了?我很着急,你知道吗?”
他说得越来越快,情绪也越发激动,握着她的手不自觉地收紧,仿佛又回到了那段绝望疯狂寻找的日子。
姜袅袅心头一紧,她垂下眼睫:“我…当时很混乱,误打误撞上了一艘路过救援艇。”
这个解释仓促而敷衍,细究之下漏洞百出,以赵政廷的手段,若真有这样一艘艇,绝无可能查不到。
若是平日的赵政廷,只需一秒就能拆穿这拙劣的谎言。
但此刻的他,早已失去了冷静和判断力。
鼻息间萦绕的全是她身上那抹熟悉又令他神魂颠倒的淡香,掌心包裹着的是她柔软微凉,真实存在的皮肉。
所有理智的思考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