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过其真面目。若他也在江南……” 她顿了顿，“恐怕之前的种种，都只是开胃小菜。”
线索愈发扑朔迷离，“幽冥三煞”的袭击，指向沈万金；“玄狐”的出现，又暗示着更深的阴谋。这江南之地，果然是一潭深不见底的浑水。
慕容婉的办事效率极高，午时刚过，她便带着面如土色、体如筛糠的丝绸巨贾沈万金回来了。初步讯问，沈万金大喊冤枉，对雇佣杀手之事一概不知，只承认与四海货栈有生意往来。
林惊澜并未亲自审讯，只是下令将沈万金严密看管，同时让听风阁加紧核查其所有社会关系和资金往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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处理完这些，已是华灯初上。
林惊澜来到秦般若居住的小院，发现她并未在房中，而是独自坐在院角的石凳上，面前石桌上放着一具古琴，她却并未弹奏，只是望着琴弦出神。月光洒在她身上，勾勒出清冷孤寂的轮廓。
“秦护法雅兴。” 林惊澜缓步走近。
秦般若似乎才察觉他的到来，并未起身，只是淡淡道：“许久未碰，生疏了。” 她顿了顿，忽然问道，“王爷可信命？”
林惊澜在她对面坐下：“本王只信自己掌握的力量。”
秦般若轻轻拨动了一根琴弦，发出一个清越却孤零零的音符：“我曾以为力量便是一切。如今看来，有些轨迹，仿佛早已注定。” 就像她奉命来到他身边，就像昨夜那场突如其来的刺杀，以及他毫不犹豫伸出的手。
林惊澜看着她，能感觉到她平静外表下汹涌的内心波澜。这块寒冰，正在某种内外力量的作用下，悄然出现裂痕。
“轨迹可改，命运由人。” 他声音沉稳，带着一种能安定人心的力量，“关键在于，你是否愿意伸手去改，以及……与何人同行。”
秦般若抬眸，深深地看着他，月光下，她的眼眸格外明亮，仿佛有万千情绪在其中翻涌，最终却归于沉寂。她没有回答，只是再次轻拨琴弦，这一次，连贯成了一段简短却透着挣扎与探寻意味的曲调。
琴音袅袅，融入江南的夜风之中。玉壶虽冰，其内暗潮已生。而这场围绕着她与林惊澜的江南棋局，也因“玄狐”的隐现，变得更加凶险莫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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