便可关火。
早餐桌上，除了这一大锅热气腾腾、粥油浓稠、腊肉咸香、菘菜清甜的腊肉粥，还配了几样清爽的小菜：自家做的的腐乳，鄞县冬日家家必备、酸爽开胃的咸齑，以及脆生生的腌萝卜条。
季知舟舀起一勺粥，吹了吹气送入口中。
温热的粥液顺着食道滑入胃中，瞬间带来一股扎实的暖意。熬煮得几乎融化的米粒带来极致的顺滑感，腊肉的咸香渗透在每一口粥里，咀嚼间偶遇的瘦肉丁增添了口感和肉香，软烂的菘菜则化解了油腻，增添了一分清甜。
昨日在考场里待了一整天的疲惫，被这碗温热、软糯、咸香适口的粥熨帖得服服帖帖。
“阿姐，这粥真好喝。”季知舟抬起头，眼中恢复了些许神采，由衷地说道。
看着弟弟脸上重现的血色和放松的神情，季知棠和何氏相视一笑，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一些。能吃得下，睡得着，心态平稳，这便是最好的状态。
吃过这样一顿舒坦的早饭，胃里暖暖的，身上也有了力气。季知舟没有再提及考试之事，家人也默契地不再多问。
他稍事休息后，便回到书房，平静地拿出书卷，开始为接下来的第二场考试做准备。那份沉稳淡定的模样，感染了家里的每一个人。大家渐渐把心放回了肚子里，看来，舟哥儿这一关，应该是稳稳当当地过去了。
果然，第四日发案。县学外的照壁前人头攒动，气氛紧张。季知棠陪着季知舟前往观看。长长的榜单上，密密麻麻的座号中，季知舟的号码赫然在列，被朱笔稳稳地圈在了圈内。
第一场，顺利通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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