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地形险要。长州藩的岸防炮最远不过打三四里,咱们可以在五里外安全游弋。”
“传令!”
萧朝贵转身对参谋长,“舰队展开战斗队形,以‘伏波’‘镇海’‘靖远’为核心,‘飞霆’级巡洋舰两翼展开,驱逐舰前出警戒。彻底封锁下关海峡所有航道!凡悬挂长州藩旗帜或未经我方与幕府联合检查的船只,一律扣押!英国人的船要是敢硬闯……”
他顿了顿,眼中寒光一闪:
“第一次警告射击,第二次击伤,第三次——击沉!”
命令迅速传达。汽笛长鸣,旗语翻飞,庞大的舰队如臂使指般变换阵型。两艘“飞霆”级巡洋舰“惊雷号”和“闪电号”前出至海峡最窄处,主炮缓缓转动,瞄准了港口方向。
下午三时,两艘试图趁雾溜出港的长州关船刚刚驶出码头,就被“惊雷号”一轮精准的警告射击吓得魂飞魄散——三发炮弹落在船头前方不足五十米处,掀起的水柱比船桅还高。
关船慌忙调头,连滚带爬逃回港内。
四时,一艘悬挂英国国旗的货轮“苏格兰玫瑰”号试图强行驶出,声称自己是“中立商船”。“闪电号”舰长请示后,得到明确回复:
“任何试图突破封锁的船只,无论国籍,一律视为敌对。”
第二轮警告射击直接打在“苏格兰玫瑰”号船艏前方二十米处,弹片擦伤了船壳。
英国船长在望远镜里看到太平军战舰炮口再次转动对准自己时,终于怂了,乖乖降帆下锚,退回港内。
夜幕降临时,下关海峡已被彻底锁死。十二艘太平军战舰呈弧形封锁线,探照灯的光柱在海面上交叉扫射,任何船只的动向都无所遁形。
港内,英国驻长州“顾问”团团长阿姆斯特朗上校在领事馆内暴跳如雷:
“野蛮人!这些太平天国的野蛮人!他们怎么敢对英国船只开火?”
“上校,他们有三十六艘战舰,其中至少八艘是新型铁甲舰,火力超过我们在远东的任何一支分舰队……”
副官小声提醒。
“那就向国内求援!向印度舰队求援!”
“已经发了电报,但印度舰队赶来至少要一个月……”
阿姆斯特朗颓然坐倒。他知道,在绝对的海上力量面前,任何阴谋与投机都显得苍白无力。更让他恐惧的是,太平天国这支舰队从何而来?他们的装备为何如此先进?他们与幕府达成了什么交易?
所有这些问题,都没有答案。只有海峡外那些钢铁巨舰的阴影,在月光下越来越清晰,越来越沉重。
……
陆上,萩城。
失去了持续外部输血、又面临海上彻底封锁的长州藩,顿时陷入前所未有的危机。军火无法输入,生丝、茶叶等出口商品堆积在仓库,财政迅速枯竭。更糟糕的是,封锁的消息如野火般传遍各藩,那些原本观望甚至暗中支持长州的势力,开始重新考虑立场。
而得到太平天国海上支援消息鼓舞的幕府军,士气大振。将军德川家茂亲自下令,从关东、东北地区调集精锐,任命老中板仓胜静为征长总督,率三万大军向长州边境推进。沿途各藩见风使舵,纷纷提供粮草民夫,加入讨伐行列。
……
九月十八日,太平天国舰队抵达日本海的第七天。
一艘悬挂幕府旗帜的快船穿过封锁线,靠上“伏波号”。幕府特使井上清直登上甲板,向萧朝贵呈上德川家茂的亲笔信和长州防务详图。
“将军大人对天国的援助感激不尽!这是长州沿海所有炮台、兵力部署、粮仓位置的情报,请将军过目!”
萧朝贵展开地图,与林俊仔细研究。半晌,他抬头问道:
“幕府陆军何时能发起总攻?”
“板仓大人已率前锋抵达广岛,十日内可完成集结,届时将从东、北两个方向同时进攻。只是……”
井上清直犹豫了一下,
“长州地势险要,易守难攻,恐需时日。”
萧朝贵与林俊交换了一个眼神。
“告诉德川将军,”
萧朝贵指着地图上的下关,
“五日后,我军将派遣陆战队在此处登陆,建立前进基地,从西侧牵制长州军。同时,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