桂林王城,且瞿大人早已接收桂林城防务,敢问这桂林城中百姓如何勾结土司,又如何资敌?”
“将军今日此举,闹到朝廷自有公论!”
戚良弼刚刚强压下去的火气,再次升腾而起。
皇帝如今如同丧家之犬一般,一路从广东逃到桂林,未来还得靠自己顶头上司保护拱卫桂林。
即便此事闹到朝堂又能如何,戚良弼不信如今的这位皇帝敢对他动手。
想到此处,戚良弼面色一冷,举起右手厉声喝道:“来人!将这与贼匪勾结的狂徒拿下!不论死活!”
军令一下,戚良弼身后的兵丁从两侧大步跑出。
这群人手持长矛,对准护卫在朱由榔身前的徐啸岳等人。
“贼子竟敢冲撞陛下!动手!”
徐啸岳大喝一声,连通此地的各条街道内奔出大队着甲兵丁,将戚良弼等人包围。
坐在马上的戚良弼心中一突,徐啸岳的命令他自然听得清清楚楚。
没想到这位阻拦自己如同书生一般的年轻人竟然是当今皇帝陛下。
戚良弼扭头扫视一圈,此时自己已经被包围,周围起码数百兵丁,且这群人身上散发的悍勇之气远胜自己手下的这群兵。
“这位皇帝不是懦弱无能,没有丝毫主见吗?为何今日所见与传闻截然不同?”
心中瞬间闪过这个念头,但随即又被恐惧取代。
“皇……上?是……陛下?!这……不可能……我完了……”
只是瞬间,脸上原本的倨傲早已消失变得惨白。
戚良弼几乎是直接从马上滚下来,此时的双腿完全不受控制。
连滚带爬的来到护卫在朱由榔身前的徐啸岳等人前方,当即五体投地地跪倒,额头重重磕在冰冷的石板上,发出沉闷的响声。全身开始无法控制地剧烈颤抖,如同筛糠。
“臣……臣戚良弼……罪该万死!罪该万死!!”
戚良弼声音变得撕裂,充满了极致的恐惧,已经带着哭腔。
此刻他除了“罪该万死”,大脑一片空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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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徐啸岳,卸了他们兵器甲胄,尽皆拿下!另,告诉焦琏,令他带人接管戚良弼驻扎在城外的大营,若有反抗者,可就地斩杀。”
“是,陛下!”
徐啸岳并未离开朱由榔身边,而是将这些事情安排下去,他要随时守在皇帝身边保护皇帝。
朱由榔静静地看着不停叩首,全身抖如筛糠的戚良弼沉默不语。
戚良弼带来的这群兵丁,见自己主将如此,纷纷放下兵器,尽皆跪倒在地。
而先前被拿下的十一人,此刻已经面如死灰,此前叫嚣的最厉害的两人身下流淌不明液体,竟吓得然昏死过去。
“陛下!陛下开恩!臣瞎了狗眼!臣猪油蒙了心!臣不知是圣驾在此,臣狂悖无状,臣罪无可赦……”
戚良弼猛地指向先前被拿下的十一人。
“是……是这些杀才蒙蔽了臣!是底下的人办事不利!臣……臣这就将他们军法处置!求陛下饶臣一条狗命!臣愿赴汤蹈火,为陛下效死!求陛下看在臣往日微功的份上……”
戚良弼语无伦次,朱由榔已不想再听此人胡言,如此将领,如此军队,如何能打赢建奴。
经过此事,朱由榔已无心再继续逛下去,命人将戚良弼带回朝廷行在。
返回王城,朱由榔令瞿式耜派人审问戚良弼纵兵劫掠百姓之事,以及陈邦傅详细情况。
而焦琏已经带着一千兵丁,直奔戚良弼城中驻地。
接管的过程几乎没有受到什么阻碍,胆敢拦阻者,尽皆斩杀。
当天下午,瞿式耜带着审问戚良弼纵兵劫掠百姓,败坏纲纪,以及欺君之罪的奏疏,和相关人员的画押供词一同呈交。
除此之外,便是陈邦傅手下兵力以及在浔州的所作所为等汇总。
朱由榔直接拿起关于陈邦傅此浔州的详情查看。
陈邦傅是原广西总兵陈邦辅之子,凭借父荫接管部分旧部,又通过笼络地方土司、招募散兵游勇扩充势力。
以浔州为根据地,控制广西中部部分地区柳